送到房间来。”
“好的,多谢。”柳下溪倒到床上闭上眼睛。
姜文菜端着饭菜,走进来柳下溪的房门,见柳下溪正在睡觉。把饭菜搁在电视柜上,却发现上面已经有一份饭菜了。
柳下溪睁开眼睛,见到他,问道:“啊,你来了。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事要问你。文教授的家人什么时候到?”
“明天下午才到。”姜文菜叹了一口气,坐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前晚你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吧?”柳下溪拿起他带来的饭盒,比起警察们的伙食更好。
“是啊,文教授有些醉了,我扶他回房的。”姜文菜哭过了,红肿着一双眼睛,声音有些低哑。
“前晚,彭先生怎么进了姚风的房间?”柳下溪一边吃一边问。
“乔治扶着彭先生,到了宾馆,找不到开门的钥匙了。彭先生醉过头了嘴里一直在骂姚风,说要找他算帐。乔治被他闹得不行,就敲了姚风的房门,后来彭先生住进姚风的房间了。”
“文教授房间里的窗户是你打开的吗?”
姜文菜点头,“文教授嫌空调房太闷,要我把窗户打开,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你有文教授房间的钥匙吧?”
姜文菜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停顿了一下道:“是的。第二天早上离开宾馆的时候我把钥匙放在前台了。”
“姜文菜,你觉得文教授是被谁杀死的?”
姜文菜张大嘴看着柳下溪,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听到他被害的消息,那一刻你想到谁可能是凶手?请原谅我问得太直接,我跟你们没接触过不,了解你们相互之间的关系。老实说吧,我认为嫌疑犯就在你们考古队里。用文物杀人,你、姚风、梁教授、刘老师,四个人的嫌疑最重,其次是乔治与彭亦文。我把自己、清荷以及罗欧排除在外。我是一名刑警,我不会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邹清荷。罗欧跟你住在一间房间,他白天出门了,晚上跟我一起出去吃饭,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回宾馆了。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彭亦文和文教授喝醉了。彭亦文房门钥匙不见了,很可能是前晚跟你们一起喝酒被人拿走了。没有跟你们一起喝酒的罗欧、我、邹清荷、姚风没机会拿到彭亦文房间的钥匙。我们四个人比你们先离开北京,根本不知道文教授把青铜香炉卖给了彭亦文,也就是说我们四人不可能接触凶器。我把姚风排除在嫌疑人之外,那么,凶手就在你、梁教授、刘老师、乔治之间。这只是我初步的推理。”
姜文菜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点头,有点坐立不安。
柳下溪温和地笑了笑:“你别紧张,我并不是认定你是凶手,只是以事论事。”
“我明白。”姜文菜把头垂下了,“你是经验丰富的刑警,你的逻辑并没有问题。”他抬起头直视着柳下溪,“我明白,你是信任我才跟我说实话。是的,我们四人的嫌疑的确很重,尤其是有文教授房间钥匙的我,最有机会动手。不过,请你相信,我没有杀人。”
柳下溪点头,“你跟文教授感情最深,他死了,最伤心的是你。”
姜文菜眼圈又红了,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
“为了死去的文教授,请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
姜文菜在迟疑,在进行自我思想斗争,好一会儿才道:“我认为刘老师最有作案动机。”
“理由呢?”
“这得从向导老褚的死因说起。”姜文菜坚定了决心,有一股豁出去的冲动。
“向导老褚?”
“是的。听说你在暗中调查老褚的死因?”
“是的。”
“老褚的死是文教授动的手脚。”
“啊?”柳下溪惊讶了。
“看到老褚的死状,我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请说。”
“我们的烟瘾都不小。当时除了刘老师,大家都断烟了。哦,姚风不抽烟的,梁教授当时腿不能动,他们不算在内。刘老师带的是自己准备的烟叶,刘老师人比较小气,不肯把自己的烟叶均出来,老褚对他有些意见。偷偷拿了一些烟丝出来,请我跟文教授抽。我抽不惯那种老烟,谢绝了老褚的美意……”姜文菜突然住口了,房门被推开,老费走了进来。
柳下溪暗中埋怨他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们说了些什么?”老费问。
“小姜,你继续说,费队长也是办理此案的人。”
“……老褚出事的当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文教授在老褚拿来的烟丝里倒了东西。”
“倒的是什么?”柳下溪问。
“让人昏迷的一种草汁,是一种麻药。文教授给疼痛难忍的梁教授用过,药性比麻沸散还要强。那天晚上老褚守夜,他来我们帐篷找文教授要烟,我跟文教授住一间帐篷。他跟刘老师住一个帐蓬,偷来的烟丝不敢放在帐篷里,寄放在文教授这边。第二天早上,老褚倒在雪地里已经死了,我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当然,我也没胆子说。我不明白文教授为什么要杀老褚。刘老师看到老褚尸体旁边的烟蒂了,我看到他偷偷地捡起了一枚烟蒂,我还记得当时他看文教授的眼神特别冷锐。”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费,手铐在身上吗?”
“在。”听了一个没头的谋杀事件,老费,脑子里煲了一锅粥,有些清楚更多的是迷糊。
“拿出来,把他铐起来!”
“为什么铐我!”姜文菜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