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厉看他那双如寒刀一样的眼,也颇有点不悦,但看著看著,想起了这人中枪时看向他时的那双绝望的眼,心又软了下来,伸出手把手搭在了萧静世的腿上,也没说话,只是一直就那麽搭放著,像是就那麽随意地搭著。
过了十几分锺,如北极一样寒冷的车内气温回转,不再那麽冷滞逼人,李厉原本靠在座椅上的头也往偏靠了靠,靠到了萧静世座椅的那边去了。
俩人之间的姿势一时之间很是亲密。
李厉喝了点酒,有点微醺,靠著靠著,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睡了过去,也就不知道,萧静世看著前方,偷偷地算计出他确实熟睡了之後,身体往他那边移了移,靠近了他的脑袋。
他甚至会装作不在意转一下头,去闻一闻鼻子间李厉头发的香味,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然後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地扭过头,严肃地看著前方开著车,当作刚才的那些全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睡著的李厉更不知道,此刻的萧静世也在默默地想著,以後李厉要是敢再伤他的心,他就把这个人做成一个植物人。
反正他闻著这个人头发间的香味,和身上的味道,他就已经满足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