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人翩然翻了个身,向他游近来,笑道:“我想要的,一多半已经到手。余下的,阮大人也帮不上忙,何须知道。”
“能者劳智者忧,王爷既多能又多智,不觉得为这赵宋天下,太过操劳了么。”
萧图笑嘻嘻道:“官家同我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我还可以叫他一声表弟。弟弟有什么不喜欢做的,做不好的,当兄长的多分担些,也是常事。”
这一句“做不好”,已是大逆不道。阮雪臣沉默了一瞬,冲动道:“连他的椅子,一起分担?”
又一块石子一路弹跳过来,溅了雪臣一脸的水。“你当我是傻的?那张椅子有什么好,赵老六天天坐在上头,你见他活得多有滋味么?”
雪臣一时悚然。
愣愣发了一会儿呆,回过味来,竟不知道是喜是忧。
湖中的人影浮了一下,忽然没顶。寂然无声,只有一波涟漪慢慢荡开去,撞到沙岸,碎作千万片。
雪臣又呆坐了半晌,见水面上连个泡泡都没有,皱了皱眉。他知道萧图脾性,想想还是不去理会的好。又坐一会儿,终究不安起来,起身望望,就转身去喊远远守着的张达。
张字刚出口,只听身后砰然巨响,雪臣就觉得整个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