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毅老师?在这干嘛呢?”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从远处走来,似要赶去上解剖课,看见蔺毅蔺老师便打了个招呼。
“等人。”蔺毅应了句。
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声线,简洁明了的话语,全身都散发着难以靠近的气场。
学生自觉自己讨了个没趣,放弃攻略这个‘冰山’老师,客套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被众多女学生称为‘虽然冷酷无情但好帅气啊好想被他侵犯啊’的法医学老师蔺毅站在窗户前,对学生的反应似乎习以为常,没有丝毫举动。
在他们都走光了后,蔺毅这才缓缓抬起一直藏在身侧的手。
一只全身漆黑,散发着异臭,大约有一个巴掌大的臭虫在蔺毅手中挣扎。
“南国的蛊虫怎么会在这里。”
蔺毅心想,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眼神如刀尖一样扫过虫子。
后者似乎感应到了杀气,竟然停下了挣扎。
“今天那么多人生病就是你搞出来的吧,那么我要好好处理你了。”蔺毅说,虽然是带有些调侃意味的话语,但被他无感情的声线说出来,调侃就变成了死亡预告,瞬间把室温降下了好几度。
不一会,安静的走廊上响起汁液迸射的声音,伴随着虫子的细微的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
蔺毅先生出场了~
第11章战争(上)
——原谅我这一世没有办法护你周全。
——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定会拼上一切,护你一世安好。
——寅由。
——下一世,我们还是兄弟。
男子将一壶酒放在坟墓旁,风将纸灰吹飞,宛若蝴蝶般,在山崖间飞舞。
——这是你最爱的桂花酒,陪我喝完这一杯,再上路吧。
男子坐了下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情凝视着身旁,仿佛身边坐着他所想的那个青年……
几天后,学院的流感风波渐渐平息下来,学生的病情平稳下来,没多久便痊愈,陆续回校上课。
当然有些人就没那么好了。
霍迅跟他的男友分手了,分手前通过电话在阳台吵了一整晚,相信我,殷优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过能变好几百种花样的骂人方法,还不带重复的。
薛景修病一有好转就去忙纪检部和团支部的事情,同时还得补落下的学业,每天都要熬夜熬到一两点。
殷优和殷刹相对清闲,在殷刹的24小时贴身保护下,殷优再也没有遇到那些鬼东西,过了清闲的一周。
周五的课上完,兄弟俩就赶去公交站。
所幸来得早,抢到了后排的座位,要知道在m大的公交站坐车,只要没抢到座位,就得从初始站一直站到终点站。
兄弟俩并肩坐着,车厢内逐渐拥挤起来。
殷刹看着远处发起了呆。
“你不怪我吗?”殷优问。
“什么?”殷刹回过神来。
“你不怪我吗?瞒着你的……那些事。”殷优重复。
——那些事?
殷刹恍然,想起在家中的那一晚,他静静听着哥哥讲的那些事情。
殷优确实瞒着自己,但其实,自己在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这是让哥哥痛苦的事,本要是哥哥不说,他就会顺着他的意愿,做好了哥哥隐瞒自己一辈子的准备。殷优会全部告诉自己,已经是个大惊喜了,他不能够再多奢求什么。
但是殷优居然在这件事过去之后惦记着这个,让殷刹更为开心。
即使面部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但殷刹的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不怪你,反而优你能告诉我,真是太好了。”殷刹说。
“是吗……”殷优松了口气,喃喃自语。
“!”殷刹的肩头一沉,转头一看,殷优将自己的脑袋靠到了殷刹的肩膀上。
“我……睡一会,好困,到站了叫醒我。”殷优轻声道,似是有些困了。
“嗯,睡吧。”殷刹应了声,眼中锐利的光芒渐退,留下深情和欢喜。
——好温暖。
仿佛有热浪流过全身。
——好温暖。
宽大的手掌覆上了脸。
——好凉……
——是谁?
殷优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那是……
叮叮——
铛铛——
铸剑房里,青年敲击着案板上发烫的刀刃,豆大的汗水从额上划下,青年无暇顾及,只专心于手中正在铸造的剑。
殷优有些惊讶。
他正在这个房间里乱逛,东摸摸西碰碰,然而那个铸剑的青年却完全看不见他。
“这是梦中的世界吗?好真实……”
拥有超强适应能力的殷优已经把几秒前的吃惊吞进了肚中,蹲在青年旁边研究起他身上的衣服是哪个朝代的。
“师父——”孩童的喊叫声从门外传来,青年敲击的动作一顿,殷优被吓到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那个奇怪的大哥哥又来了——”男孩从门外跑了进来,撞进青年的怀里。
“奇怪的大哥哥是什么?”洪亮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背着手站在门口,“寅由,你的徒弟真是没大没小。”
“尹煞……”被叫作寅由的青年无奈地笑了笑。
殷优一愣。
他看着和弟弟殷刹一模一样的脸的男子,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没有,在梦境中,殷优感觉时间的流逝的速度都变得慢了许多。
他一直在两个男子身边打转。
那个长着和殷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