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高潮是他躺在床上,头上缠了孕妇才用的头帕,看著厉衡将他所生的那颗蛋包在繈褓里,轻轻地摇晃著。
即便是在梦中,柳睿也还是起了一身寒栗,紧接著毛骨悚然地惊醒过来。
而令他不能接受的是,此时自己竟然当真躺在了厉衡的床上,而梦里面的“孩子他爹”,正坐在身边,看著自己的表情是一脸溺爱。
“你……!”
好不容易退下的寒栗立刻披挂上阵,柳睿一个抖擞起身,令他稍感安慰的是原先赤裸的身上已多了件xiè_yī,然而追究起替他穿衣服的人,却似乎又只有一种答案。
“你嗅了雄黄的气息,又在雪地遭了份邪,最後还为我疗伤,现在好好休息一下,这几日的修行就暂时停止吧。”
坐在床沿上的厉衡敞怀将大衣披在肩上,右胸半边一直到手肘统统被纱布裹紧了。毒素虽已祛除,但身体机能的损坏却还没来得及修补,於是柳睿便看见他面色枯黄,连往日刚毅的嘴角也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