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单纯地点头同意了。
于是男人勒令他趴在墙上,双手举高,两腿分开,还生怕他两腿并拢似的将一条腿卡在了他的两腿之间。被这么固定在墙上,毫无抵抗之力,云晗昱觉得又屈辱又难过,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
男人的手先是摸着他的肩膀,转而移到他的胸部,一不留神,竟往他的斜襟里面钻了进去。
“你……你不是检查吗?”云晗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开始惊慌失措起来。男人逡巡的双手根本不是检查他的衣服里面有没有东西,而是……
“不里里外外都检查一下,怎么能知道你没藏东西呢?”男人的手又往下钻进了他的裤子,“这个里面,也很容易藏东西呢。”
“够……够了……你放手……”云晗昱即使再迟钝,当男人的手触碰到了他的那个地方的时候,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但他被男人禁锢在墙上,面朝着墙壁,而男人的腿将他的两脚分开,他根本动弹不得。他想转身,转不过去,想抽手,手竟被男人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还是蠢到自己跳到猎人陷阱里面的那种,如今只能任人鱼肉。
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云霁算是对“检查”产生了强烈的敌意,刚刚听到陈博涉这么说着的时候,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令人气恼的是,那不争气的身体仿佛被唤醒了一般,对男人邪魅的微笑和暧昧的话语,都起了反应。
不能这么下去……云霁掐了一下掌心的疤痕,强迫自己还是一脸如常的表情。而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他战战兢兢地伸手抓住了衣领,更往角落里面缩了缩。
“我寄于将军门下是为了助将军达成伟业,不是为了被将军戏弄的。若将军如此不尊重人才,那么在下是否可以自行决定去留?”
陈博涉坐在那里没什么表示,也没什么表情,似乎为自己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看着他的目光从笃定变成了不确定。
——
自己刚才为何会说那句话?
陈博涉记得他盯着季先生看了好一会儿,想看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以解答心中的疑惑。
如果季先生真的是女子,他倒是能理解自己一直以来所怀揣的心思和莫名烦躁的原因,但若季先生是男子的话,他便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些反常的情绪是为何了。
但还没等他弄明白个究竟,就看见季先生白皙的脖子开始微微泛红,从露出的锁骨处渐渐泛起,向上延伸了过去,仿佛涂上了一层胭脂。
陈博涉被他的这副羞怯又强装的样子挠得心里痒痒的,仿佛有小猫爪子在挠着他的心肝一样。于是没经过思索,问话便出口了。
“先生可是女子?”一定是吧,否则为何十指芊芊,衣袂翻飞时还隐隐飘着香气?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怎么能证明呢?害得我这么心烦意乱……
“不检查一下,怎么能确定呢?”我这么反常,一定是因为你的缘故。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陈博涉还没从方才的情境中缓过神来,云霁便深呼吸了一下,探出头去,叫车夫停了车。
“既然将军想坐车的话,那么我就去外面透透气。”
云霁准备下车,陈博涉伸手想拉住他。在即将抓住他的手腕的时候,被凌厉的目光瞪了回来,又想到了曾在房门口拉拉扯扯,后来逼得季先生仓皇而逃的事,自知理亏,只好放手。
云霁一跃而上骑着陈博涉的马,头也不回地往前疾行了几步拉开距离。换着陈博涉靠在车里,摇摇晃晃地随着车队前行。
谋士应当以诚相邀,以礼相待,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陈博涉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为何在见了季先生之后,便将这些待人的原则抛得一干二净,只想看看他那张严肃的脸上,除了清高和孤傲之外的表情?
这个季先生,第一次令他有了一种,不知该拿这个人怎么办的想法。
——
回到宣国都城邺城之后,陈博涉好几次想去给季先生道个歉,但无一不是吃了闭门羹。
季先生除了在朝堂上议事之外,彻底断绝了与他私下的交往。弄得他急躁不堪又无可奈何,像捧了块热豆腐一样,力气大了怕捏碎了,着急了也吃不到嘴里,捧在手上又觉得烫。
“既然将军想找季先生谈话,请他到府上坐个片刻,何必要亲自去找他?”芮深不理解自家主公的焦躁心情,看季先生的样子与平常无异,也不知道将军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陈博涉被这么一提点,又有些恍然,之前总是他去拜访季先生,屡屡遭拒,如果这次以议事之名邀请他过来,他是不是就会来了呢?
“你去给季先生传话,说要商议围攻桦国之事。”陈博涉对芮深说。
攻打桦国?芮深觉得自家将军一定是脑子糊涂了。刚刚攻打完富南国,民心未定,军备未整,这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又要去攻打另外一个大国。这是嫌自己树敌不够多吗?
“将军,恕芮某直言,现在匆忙备战的话,恐怕只会动摇军心啊。”芮深道。
“议事,议事!”陈博涉有些恼,却也不愿让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只得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想听听的季先生的意见罢了。”
“但季先生的意见,前些日子在朝堂上就说得很清楚了,连公子文怀都听懂了。”芮深不解,能征善战的陈将军怎么会听不懂?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