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停了下来,呼吸有些急,视线落在安赫身后的某个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是啊,我妈疯了,那时她就已经疯了,只是谁也不承认。”
“没有谁会轻易承认自己的亲人有精神疾病。”安赫说,拍了拍那辰的背。
他突然觉得很累,面对着迷茫挣扎着的那辰,面对那辰阴暗的过去,他觉得透不过气来,毫无疑问,那辰有心理问题,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疏导,他面对着那辰时,有太多的个人感情,做不到完全抽离自己,也就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就算刨开这些不算,那辰面对他妈妈这么多年,对心理学这些东西的认知绝对不是空白,他之前只是说了画张画,还没说画什么,那辰就已经敏感地反应过来是房树人,而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辰的抗拒。
“姥姥说我也会疯的,就跟我妈一样,”那辰突然笑了笑,低下了头,“我以前还挺害怕的,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我要是也疯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