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姆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这种事情完全就说不通。”
“理由很简单,就因为我是贵族。我们全家都是贵族。”
马文公爵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很是惨淡:“那个时候,我的想法就跟你现在一样,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其中的根源所在。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才不惜重金,雇佣了一个愿意为了钱而不要性命的家伙。接受那种改造手术,必须付出及其惨重的代价。他最多只能活十六个月,丰厚赏金是为了他的家人准备的。他和那四个小女孩成了好朋友,拉拢一个,然后排挤另外一个的方法,在我们看来其实很幼稚,但对于的吗?因为你是公爵的孙女,也就是以后的爵位继承人。这种幸运和家世,普通人永远不可能得到。而且按照正常的继承顺位,我的孙女即便拥有继承权,顺位排名也肯定是远远落后于其他家族男性成员。换句话说,我的孙女,就是一个比较有钱的普通人。但不管怎么样,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身为公爵的爷爷。”
虽然马文没有把话说完,巴达姆准将却也多少明白了其中含义。嫉妒与愤恨如果只是出现在成年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正常。可如果是几个孩子……
“她们觉得一个未来的女公爵,是一件相当过瘾的事情。”
马文公爵的声音充满凄凉:“这在很多年以后,比如那些小女孩成年,有了她们自己的孩子,就可以用非常骄傲的口吻谈起当年做过的丰功伟绩。用鞋子狠狠踢一个贵族的屁股,这种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何况,那还是一位公爵的孙女,一个未来的女继承人。”
答案与巴达姆准将想象中的差不多,但他仍然觉得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
“难道你觉得这还不够吗?”
马文转过身,用已经变得平淡的目光注视着他:“在这件事情背后,当然有着大人的影子。虽然知道来龙去脉的过程颇费周折,但我毕竟清楚了事情真相,也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呵呵!这就是仇恨,平民对于贵族的仇恨。我每年都要拿出上万枚帝国金币投入到慈善事业,每年以各种方法捐助的穷人数量不会少于两千。从我曾祖父的时候起,我的祖辈就一直告诫我们:必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善,带着爱心看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收获的确是永远无法化解的仇恨。”
“我完全可以用更加暴力,野蛮的方法来弄清楚问题症结。可是那样做,肯定会对我的家族名誉造成损害。很多人看待事情从来不关注前因后果,他们只是凭着自己的思维理解方式,对事情进行复核自己需要的修改。呵呵!我当然可以派人把那些小女孩及其家人抓起来,或者与学校高层接触,要求他们彻查此事。这样做,除了让事态扩大化,让更多人关注我这个“丑陋的贵族”,再也没有更多好处。何必呢?既然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我又为什么要成为其他人口诛笔伐,甚至是无数口水倾泻的目标?既然他们都认为贵族是邪恶代表,那么我就索性邪恶到底,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真正的恐惧。”
巴达姆感觉自己的神经猛然收缩了一下:“你是怎么做的?”
这种真诚无比的惊诧,让马文公爵觉得非常的享受,他笑了起来,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象是精心勾勒的线条。
“我当然是针对那些罪魁祸首,也就是教育孩子用卑鄙手段对付我孙女那些孩子的家长。四个家庭里的每个大人都失业了,然后是不断遭遇各种问题,比如交通肇事,或者是此前在工作期间疏忽的小问题,被无限放大之后,进而引发的灾难性后果。帝国是一个法治社会,既然造成了损失,就必须做出补偿。高额罚款,拘禁入狱,家人也在检查身体的时候被发现身患重病……呵呵!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其实就这么简单。只要你比他们有钱,也愿意花钱把大量痛苦成堆累计叠加在他们身上,那么你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很多人都愿意充当直接或者间接的帮凶。他们要么对这个肮脏黑暗的社会感到绝望,进而失去了全部财产从高层楼顶上跳下来,要么因为种种问题被判入狱,或者无法偿还罚金被帝国政府赶出了家门,所有人流落街头。从未有人想过这种悲惨命运是因为他们自己在无心时候所作所为导致,只会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或者干脆就是来自别人的错误。”
“你以为我是在胡编乱造吗?当然没有。作为幕后者,我一直关注着他们每一个人。我从不畏惧敌人,既然有胆量挑战,那么就必须做好承受失败的责罚。这已经不是赔偿罚款那么简单,我不缺钱,因此仅仅只是来自金钱方面的补偿,根本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既然他们都认为贵族是邪恶化身,那么我就索性让他们真正感受到来自邪恶的最直接报复。典雅端庄的家庭妇女为了生活被迫,品格优秀的丈夫堕落成为盗窃和抢劫犯,还有他们的父母,在街头流浪的时候,男的为了一块面包被一群乞丐轮流殴打致死,女的因为生活环境过于肮脏,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