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侍女,也就意味着在野外宿营的时候,比如现在,沃森伯爵不可能得到躺在被窝里就有热气腾腾咖啡送到面前的享受待遇。它甚至连洗脚刷牙之类的事情都必须自己动手。对于一名贵族,尤其还是一位伯爵,这简直就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活见鬼老子可是伯爵,是一个真正的,接受过册封的伯爵”
夜风从远处带来的呻吟声比之前更加强烈。那个女人甚至是在喊叫,在尖叫。沃森伯爵打心眼里不愿意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虽然这张床根本谈不上软和,铺盖也仅仅只是一条很薄的毯子。可是沃森依然觉得暖和,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身为伯爵,本身就意味着拥有强悍的体质。沃森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怕冷,它只是觉得躺在被窝里很舒服。或许,应该叫个贴身的卫兵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沃森伯爵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守在帐篷外面的贴身警卫走进来,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很能打的黑暗战士。
至于沃森手下那些黑暗骑士,现在应该也是在各自的帐篷里睡觉。沃森还没有强大到可以⊥黑暗骑士在自己休息时候在身边守候的地步。至少,现在是这样。
“去看看,那些战俘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黑暗战士掀开帐篷的同时,一股强烈的冷空气钻了进来。沃森伯爵下意识的裹紧毯子,恶狠狠地说:“让那些在外面鬼叫乱喊的家伙统统闭嘴。老子要睡觉,需要安静。去,现在就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把这种该死的声音彻底驱逐。安静必须安静”
黑暗战士认真地点点头,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帐篷。
几分钟后,从战俘营方向又传来一阵充满痛苦的呻吟。
不,那已经不是什么呻吟,而是无比剧烈的惨叫声。沃森伯爵的大脑仿佛受到了更加猛烈的刺激,几乎要从行军床上猛跳起来。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在鬼嚎?睡个觉也不得安生。见鬼,这还是一个伯爵应有的生活吗?恐怕就连露宿街头的穷鬼也要比老子幸福。究竟是谁?难道非得要逼着我自己去处理问题吗?”
又是一声几乎刺破耳膜的尖叫,沃森伯爵再也无法入睡,索性踢开毯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它很快穿好外套,带着被无法入睡折磨得通红的双眼,走出帐篷,狠狠呼吸着扑面而来的冰寒空气。
新兴的黑暗贵族就是这样,身边没有经过良好调教的侍从,几乎所有事情都必须自己动手。贵族封号仅仅只是对它们战斗能力的认可。这种情况,很有些像是人类贵族世家与暴发户之间的区别。
战俘营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这里是一片被大块岩石环绕形成的空地。身为黑暗伯爵,沃森可以号令那些在附近游荡的低级尸人。这是一种以号令者本人鲜血为基础,掺杂部分人类血液,在周围区域泼洒,形成一种无形圈子的做法。多达上千头尸人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吸引过来,以战俘所在区域为核心,成为一道严密的防护线。这是黑暗世界生物的本能,也是来源于共同基因的一种共鸣。以尸人薄弱的战斗力,对于人类当然不可能构成威胁。它们最多也就是一种警戒力量。但不可否认,这种做法非常有效。
沃森伯爵在营地外面没有看到哨兵的影子。这让它觉得困惑。之间打扰自己睡眠的呻吟已经彻底消失。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一块还算于净的岩石平面上,歪摆着一颗显然是刚刚看下来不久的人类头颅。头发很长,被血液浸透,变成一条条根本不具美感的发绺。血液全部流光,使面部皮肤显得一片惨白,甚至在旁边篝火的映照下,显出几分诡异的淡青色。在黑暗阴影的笼罩下,头颅显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她微张着嘴,舌头向外耷伸,双眼彻底翻白,露出令人恐惧的眼睑。
这是沃森伯爵最喜欢的战利品,也就是在拉尔塔森得到的那个女人。
在一名拥有强大武装力量的黑暗伯爵面前,拉尔塔森根本就是一个轻易碎裂的鸡蛋壳。在人类看来高大的城墙,并没有成为黑暗生物的障碍,沃森伯爵非常轻松就攻破了防御,进入其中。
伯爵用最简单,也是最为便捷的方法,对镇上的人类进行甄别。
按照外貌美丑标准,所有人类战俘被分为两个群体。选择首先从长得难看的那部分人开始。问题只有一个:“你知不知道木叶镇上那些帝国军团战士的具体数量?”
这是一个问句,大部分战俘都选择回答“不知道”。这与沃森伯爵预料中的情况差不多。如果是国防军,对于情报的保密工作,肯定要比主力军团松懈不少。尽管拉尔塔森与木叶镇相距不算太远,可是这种问题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答案。最多也就是谈谈关于此前来到拉尔塔森的那些军团战士,以及包括那个叫做苏浩的军团少校。
所有回答否定的战俘统统都被杀死。他们的脑袋被砍下来,身体被切割成一块块残片,像烧烤架上的肉一样,直接用木杆和钢筋插在地上。这种古老的黑暗仪式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沃森伯爵自己也不知道。但它并不拒绝这种仪式,而是觉得有必要在拉尔塔森来上这么一次。据说,此类仪式能够给予祈祷者力量,并且能够带来一定程度的运气。前提是,所有被杀死的人类血液必须流光,浸透仪式所在位置的每一寸土壤。
在黑暗世界内部,也有“迷信”之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