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维特科夫说他的话说完了,立即站起来宣布:“指挥员同志们,今天会议到此结束,你们可以回自己的队伍去了。”
上午八点,早已进入进攻阵地的各师开始了进攻。按照我事先的安排。他们先安排反法西斯联盟的同志朝对面的德军喊话。没想到他们所面对的居然是一群亡命之徒,不光不投降,居然还用迫击炮朝那些喊话的宣传员所在的位置炮击,或者用机枪进行扫射。见劝降无效,各师的师长立即命令炮兵开炮,用炮火摧毁德军那些坚固的防御工事。
到中午时分,遭到我们进攻的四条街道,已经有大半的建筑物落入了我军的手中。虽然各师的进展顺利,但我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心里一直在想从西侧来和我们会师的友军部队。此刻应该到什么位置了?
只要一有空闲时间,我就会给克雷洛夫打电话。表面上是关心瓦丘克师的情况,实际上是想了解此刻云集在西郊各工厂宿舍区的部队,他们的进展情况如何。
刚开始克雷洛夫还很有耐心地向我介绍情况,等我打电话的次数一多,他便显得有些不耐烦。当我傍晚最后一次打电话过去时,他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奥夏宁娜同志,我提醒您,你应该关注的不是集团军的其它部队还有多久和友军会师,而是该考虑你的部队,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推进到保卢斯的司令部外。”他说完后,听到我一声不吭,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伤了我的自尊,便放缓语气说:“好了,奥夏宁娜,我把目前的大体情况告诉你,你就别在一个劲地打电话来了。今天早晨前出到西郊各工厂宿舍区的六个师,其中的戈里什内师、索科洛夫师、柳德尼科夫师、古里耶夫师和罗季姆采夫师已转向北面,去消灭盘踞在各工厂区和各工厂宿舍区的敌军集团;而瓦丘克师则转向南面,重点对付溃逃到那里的重兵集团。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我们集团军的部队和友军中间只隔了一个红十月镇,直线距离只有最后的五百米。”
听到卡雷拉斯已把我想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我,我也就没有纠缠,而是连声向他道谢:“谢谢,谢谢您,参谋长同志!请您放心,我不会再打电话给您添麻烦了。”
虽然我口头上说不给克雷洛夫添麻烦,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军里的工作移交给维特科夫后,便带着尤先科和一个警卫排,急匆匆地赶到了崔可夫的司令部。
见到我的突然出现集团军司令部,首先发现我的崔可夫把脸一板,语气严厉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令员同志,”我连忙笑着冲他敬了个礼,嬉笑着说:“听说我们集团军的部队马上就要和友军会师了,作为集团军的副司令员,我自然有权利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好消息。”
“奥夏宁娜,”这时刚发现我的古罗夫也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我猜得到,你是想上红十月镇去看看,是吗?我明白,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自己也会迫不及待地赶到那里去的。”说到这里,他看了旁边的崔可夫一眼,随即又对我说,“我和司令员还有参谋长要留下,等待和方面军的首长进行联络。这样吧,你就代表集团军的领导,去见证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历史时刻吧。”
“谢谢,谢谢军事委员同志,谢谢司令员同志!”我看到克雷洛夫没在司令部里,心里暗松一口气,连声向崔可夫和古罗夫表示谢意,接着抬手向两人敬了个环礼,转身快步地走出了司令部。
我们乘坐的车辆来到了红十月附近的一个上岗北面时,被一个新修的检查站拦住了。一名小战士来到我的车前,抬手向我敬礼后,礼貌地说道:“将军同志!近卫步兵第13师班长吉尔沙诺夫下士向您报告,我们班正在执行检查盘查任务。”
“稍息!”我推开车门下了车,和气地问道:“下士。您知道你们的师长罗季姆采夫将军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将军同志。”吉尔沙诺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允许我为您担任向导吗?”
“下士同志。这真是太好了。”我本来正愁下车后该到什么地方去找那几位师长而犯愁,既然现在有人愿意主动地充当向导,我是求之不得,我友好地对下士说道:“请为我们带路吧,我有急事要见你们的师长。”
我们跟在下士的身后,踏着积雪朝山坡上走去时,我看到道路的两旁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弹坑,坑的四周还有不少尚未收拾的尸体。既有德国人的,也有我们自己人的,可见在这里进行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我们来到山坡上一个三面墙都被炸塌的建筑物附近时,看到有一群穿着白色伪装服带着灰色圆筒皮军帽的指挥员正围在门口说话,我从他们的背影里,迅速地认出了站在中间的罗季姆采夫。我连忙冲带路的下士道了谢以后,便朝着他们快步地走了过去。
还隔着老远,我就大声地招呼他们:“喂,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好啊!”
听到我的喊声。那些指挥员回过头来看到我,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慌忙向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罗季姆采夫还惊诧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