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班台萊耶夫不说话了,扭头看了一眼附近的尼古拉大尉,耸了耸肩膀,站到一旁继续看战士们的忙碌。
等到所有的烈士遗体放进长壕后,参与工作的所有战士在山坡上能够排成了三排,拿着工兵铲的战士都站在了第一排,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命令。我带着班台萊耶夫、谢杰里科夫、科斯嘉已经在场的全部营连级指挥员。缓步来到了长壕旁。
我弯腰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长壕里的烈士,一扬手把泥土洒了下去。站在一旁的班台萊耶夫随即大声地下令说:“让烈士们入土为安,填土。”随着他的命令,拿着工兵铲的战士们快步上前,用铲子将壕外的泥土铲进了壕沟内。
看着忙碌的战士们,我转头吩咐巴斯曼诺夫:“上尉,待会儿记得在这里做上记号。等战争结束后,我们会为这些牺牲的烈士们立个纪念碑,让我们子孙后代都永远铭记他们。”
当掩埋工作结束。等填土的战士回归原来的队列后,班台萊耶夫又命令所有的战士。举起手里的枪支,鸣枪致哀!
仪式结束后,我面朝着掩埋着二百三十七名烈士的山坡,发表讲话:“……你们的面前是敌人,背后是祖国,正是因为你们的倒下,才没有让祖国的土地被法西斯侵略者所践踏,你们用生命保护了我们身后的这片土地。安息吧,同志们,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军歌将因你们而嘹亮,战旗将因你们而鲜艳,请接受我们最为崇高的敬礼。所有为了祖国付出宝贵生命的英雄们,永垂不朽!”说完,我抬手向烈士的墓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我的话说完后,身后先是一片沉寂,接着便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乌拉!乌拉!!乌拉!!!”
我扭头望去,身后不少的指挥员一边振臂高呼着,一边抬手抹去从眼角不经意留下的泪水。尼古拉大尉看到我给了他部下如此高的评价,也激动得泪流满面。就连一向稳重的班台萊耶夫、谢杰里科夫、科斯嘉他们几个的眼圈也红了。
全部的安葬仪式结束后,我和所有的营团级指挥员都回到了临时指挥部,商讨我们这支部队的下一步行动方向。
由于我们缴获敌人的地图和情报,所以我们不至于像刚到这个地方似的两眼一抹黑,而是清晰地知道在空捏依成的西北方向,有敌人的一个高地,正好挡住了我军的北上道路。要想继续前进的话,就必须要拔掉这颗“钉子”。
当我刚提出自己的作战设想时,尼古拉大尉就抢先站了起来,大大咧咧地说:“师长同志,我们营的战斗力如何,您在今天凌晨的战斗中也看到了。我希望您能将主攻的任务交给我们营来完成,我们保证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谢列勃良内听不过去了,连忙站起来反驳说:“尼古拉大尉,话不能这么说啊。在凌晨的战斗中,我承认您的部下打得很顽强很勇敢,但是我的部下也不差啊?您的部队目前减员严重,而我们营在战斗中损失微乎其微,我觉得这个主攻任务还是由我们营来完成更合适。”
见一营、二营的营长为了主攻的任务而争执起来,三营长捷连科夫少校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似乎也要站起来和自己的两位同僚抢任务。没等他站起来,另外有人先站了起来。捷连科夫看到此人,刚欠起的身子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新站起来的人是三团长科斯嘉中校,他有些激动地说:“在凌晨的战斗中,我们三团的表现不尽人意,所以我希望师长能把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们团,让我们有机会来一雪前耻。”说到这里,他还用眼光扫过尼古拉和谢列勃良内,似乎警告两人不要和自己争。
“科斯嘉中校,”见到科斯嘉来抢任务,谢杰里科夫坐不住了,他也站起身,不管不顾地说:“我们团现在有三个营,而您只有一个减员三分之一的营,这个任务,我看还是让师长交给我们团吧。”
“你……”见到谢杰里科夫站起来,科斯嘉不甘示弱,为了谁担任主攻的事情,和对方大声地争论起来。
班台萊耶夫看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居然哑然失笑,接着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师长同志,我在军队里待了二十几年,还是从来没见过谁会为了抢一个主攻任务,而争论得面红耳赤呢。看来独立师和其它的部队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我听他这么说,不禁也心里偷乐,暗说,其他的部队指挥员头脑里的服从思想根深蒂固,只知道呆板地等待上级下达命令,根本没有主动请战的意识。而谢杰里科夫他们在我的手下待久了,思想观念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这大概也是独立师和其他部队的区别吧。
我站了起来,用手连拍了两下桌子,制止了谢杰里科夫和科斯嘉中间的争论。等两人都坐下后,我这才慢吞吞地说道:“由哪支部队来担任主攻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现在先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战斗怎么个打法。”
班台萊耶夫等我说完,连忙站起身,拿起搁在自己面前的一份情报,对大家读到:“在我们的西北方向,有个海拔一百多米山坡,它向东向西各伸出了一条山腿,形成了一个有三个山头的山体。根据侦察兵的报告,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