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中校同志。”基里洛夫接过话头,神情严肃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多地段的指挥员都会强调敌我实力悬殊,试探来掩盖自己所执行的消极防御的错误。”
“师长、政委,我今天到师指挥部来,就是向对你们说说,我们部队最近的夜间活动少了一点儿。”谢杰里科夫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由于我们夜间骚扰行动的彻底停止,让敌人能高枕无忧地睡大觉。这样一来。他们在白天时,就可以用飞机大炮破坏我们的工事,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们的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而天黑以后,敌人也没有闲着,偶尔也会派小分队来对我们进行骚扰。这种现象可不正常,要知道,师最擅长的就是夜间偷袭,德军摩托化步兵第29旅的旅长莱泽少将,就是在我们夜袭时俘虏的。”
我听完后。不动神色地问了一句:“谢杰里科夫中校,我想听听。你对于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有什么建议呢?”
“师长、政委、参谋长,我的意见,”谢杰里科夫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从现在起,每晚派出多支小分队,在不同的地段进行夜间活动,对敌人的营地进行袭击。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应该由我们而不是侵略者来掌握战斗的主动权。”
我对谢杰里科夫的这番话,感到非常满意,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他说:“好,说得好!谢杰里科夫中校,我们脚下踩着的是祖国的大地,绝对不能让德国侵略者为所欲为。你的请求我同意了,等天一黑,你就派出部队,去袭扰敌人营地,搅他们一个天翻地覆,看他们明天还没有精力来进攻马马耶夫岗。”
谢杰里科夫听我说完,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太好了,师长同志,这真是太好了!等天一黑,我就派出小分队,前往德军的营地方向进行袭扰。”
阿赫罗梅耶夫等谢杰里科夫和我握完手后,还特意向他强调:“中校同志,我建议您今晚先派一个排去试试。等这个排返回,总结经验教训后,再考虑更多的部队。”
谢杰里科夫离开后,基里洛夫感慨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手下的指挥员居然懂得向您提作战计划,真是不简单啊!我在其他的师里也待过,那些团级指挥员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向师领导请示,在得到许可后,才能去一板一眼地执行。”
我笑了笑,调侃地对他说:“政委同志,您这话说得可不对。什么我手下的指挥员,难道不也是您手下的指挥员吗?要知道,您可是师的政委啊,您说的这话,不知情的同志听了,还会因为您要调走了。”
基里洛夫听完,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奥夏宁娜同志,您看我居然说错话了。对对对,我还是师的政委,谢杰里科夫中校这样的指挥部,可不也是我的部下嘛。”
他的话引起了指挥部里的一片哄笑。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基里洛夫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等笑声停止后,我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北面高地的情况怎么样?敌人今天发起了几次进攻啊?”
基里洛夫听后摇摇头,说:“除了短暂的炮击外,敌人今天没有向四团的阵地发起进攻。根据我的判断,敌人在短期内,不会再向马马耶夫岗发起地面进攻。”
“为什么?”对于他的这个推测,我不禁诧异地问道。
“我今天去四团阵地看过。”基里洛夫慢条斯理地说道:“从高地北面的山脚开始到两三公里以外的开阔地上,有将近两百被我们击毁的坦克、装甲车、卡车的残骸。敌人如果不清理道路的话,他们的装甲部队想抵近我们的高地都很困难。”
将近两百的坦克、装甲车和卡车,没想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居然取得如此大的战果,大大地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心里在暗自嘀咕,要是上次遇到的坦克修理站在附近就好了,可以让那些技工把打坏的德军坦克拉回来。修理交给我们使用。
“您在想什么。师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连忙咳嗽了一声,定了定神说:“政委、参谋长,我正在想这么一件事情。既然在阵地前被打坏的坦克、装甲车、卡车,成为了敌人装甲部队进攻途中的障碍,那么我们就应该想方设法让这些障碍继续存在下去,捡起前沿部队的防御压力。”
“我们该怎么做呢?”基里洛夫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虽然这个提议是临时提出的,但我的心中早有个完整的计划:“让迫击炮连和反坦克步枪连,抽调人手进入前沿阵地。配合四团进行防御。一旦看到敌人的维修部队企图将阵地前的残骸拖走或者移开的话,就立即开火阻止他们的工作。”
“那阵地前的敌人尸体怎么办?”阿赫罗梅耶夫接着问道:“虽然我们清理过几次,可还有七八百具尸体摆在阵地前。现在天气冷还好一点,但如果不尽快处理,等尸体腐烂的话,就有可能导致瘟疫蔓延。”
“这还不简单,让战士们随便挖几个大坑,把这些尸体都扔进去埋了吧。”我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还给他们立纪念碑不成?!”
“那么多的尸体,工作量可不小啊。”阿赫罗梅耶夫有些担忧地说:“要是在埋尸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