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很是无奈的叹口气,苦笑着说:“虽然都明白世态炎凉,可是轮到自己身上还是忍不住叫人伤心。多谢你帮着我解围。其实学校里大家都知道姜范源的为人,我想着公道自在人心。谁知还是作壁上观的多,肯出手帮助的人少。”清秋早就察觉出来姜范源在学校里面说自己的坏话,她原本以为大家都心里清楚自己的为人,她人正不怕影子斜,自己行端坐正谁能说什么。
谁知今天她在外面停着姜范源一个劲的诋毁她,大家只是不疼不痒的哼几声,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着清秋说一句公道话。姜范源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骚扰自己,还不是他看着大家都沉默旁观才敢得寸进尺的?清秋对着人心有些失望,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人性如此,他们那些人一个个清高的很,平常对你客气一半是因为你的学问确实不错,一半是看在你的身份上。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我看是真清高的少,假清高的多。他们不肯站出来帮着你说话一是因为他们心里嫉妒你。你想想,你一个小女子家庭和美,自己才貌双全的,婆家也算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你家庭事业没一样不顺心的,那些人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都是寒窗苦读上来的,凭什么他们要对着老家的黄脸婆偷着和女学生约会还要担心被人骂负心汉。他们一个个大男人,在旧书堆里面埋首半辈子还不如你个小女子的见识精准。换谁都生气。你忽然遇见难事,他们自然不肯嘴上说,那样的话就和刚才那个人一个档次了,会污染了他们高级知识分子的名声。可是看着你被那样龌龊的小人欺负,他们内心也能稍微的平衡下。看这个世界上也不是谁都能一帆风顺的。没准有些人已经在心里描绘着你今后的凄惨生活了。”赵忠恕一阵见血竟然把不少人内心的阴暗全是剖出来
清秋听着赵忠恕的话低着头沉默不语,半天她才是深深地叹息一声:“刚才那番话不能洞察世事是再也不能说出来的,我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真是无趣的很。”
“你明白就好了。眼前你只要安心的等着那边的消息,我们回去吧。”赵忠恕说着打开车门叫清秋上车。赵忠恕亲自开车,一路送清秋回家。在路上赵忠恕接着宽慰清秋:“你担心绍仪大家都知道,可是你也不能整天闷闷不乐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在我们这些朋友跟前伤心,倒是没什么。大家都体谅你的心情,可是在外面你哪怕是强打精神也要做出来坚强的样子。你不是知道,外面的世界就像是丛林一样,我看过一本书,说的是非洲的草原上。一旦野兽受伤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因为血腥气会传得很远,哪怕是一头雄狮受伤了也会招来野狗和野狼的围攻。我们所在的这个世道何尝不是一样呢。你的伤心只会招来觊觎的眼光和算计。我这几天陪着你,叫那些人断了心思。”
清秋低着头仔细体会着赵忠恕的话,越想越觉得赵忠恕实在是个洞察人心精明人。“谢谢你的提醒,以前竟然是我错了。如今绍仪不在家我可不能再软弱可欺,你来学校找我是绍仪那边有了消息么?”赵忠恕每天事情多得很,今天竟然来学校找自己,清秋紧张地盯着赵忠恕,一定是白绍仪有消息了。
“叫你失望了,还没有那边的消息。不过我从福建那边得了个小道消息,一股海匪打劫了一条船,不过那条船好像是脱险了。不过具体的情形还不清楚,似乎好像是有人伤亡吧。”赵忠恕握着方向盘关注着路上情形。
清秋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抓着赵忠恕的胳膊急切的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按着时间能推算出来是不是绍仪的船啊!”
“别拽了,你再抓着我不放可要出车祸了,我提醒你一声这里可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方。要是我们撞上前边的车,你想明天报纸上会怎么写的?——上海特别行动局局长赵与一女子于街头闹市肇事。再配上咱们的照片,你还想过安静日子么?”赵忠恕打趣着看着清秋抓着他的手,难得和她开起玩笑。
“你这个人真是的拿着这样的话开玩笑!”清秋脸上一红忙着放开手,她蹙着眉头生气的说:“你再胡说八道的我就从车上立刻跳下去!”
“别生气了,我是闹着玩的。都是整天和那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变得没正经起来。你别生气了,等着绍仪回来我任凭你处置。跳车还是不必了,你要是想下车散散心我就停车。百货商店里面来了不少的新鲜的东西,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孩子们也该添置点冬装了。对了我还请你帮个忙,你知道的对着孩子的衣裳我根本不明白。以前我担心春生冻着叫保姆给他多穿点。谁知孩子还是老生病,医生看了说是穿的多了,我就少给他穿,结果幼稚园的老师说孩子穿的少了。反正是多多少少的没一次合适的时候。你能不能帮着我给春生挑几件衣裳。省的我每次去幼稚园,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没娘的孩子可怜什么的。闹得我不像是舅舅而是后爹了。”赵忠恕把车子停在百货公司门前,早有门童过来帮着他们打开车门。
清秋想着小彘和元元也该添置新衣裳了,其实孩子们的衣裳不少。今年也不用置办很多。只是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两个孩子都变得沉默起来。清秋想一点礼物能叫孩子暂时高兴下。她下意识的用手摸着提包,那里面装着佩芳给清秋特别问来的一只签。高僧看了那只签只说了平风浪静四个字,清秋却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