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的一侧,成千上万道光芒怒吼齐射。.
无数形态各异的冰元气拔地而起,从平原,从高山,从河流,从海洋……浩荡射向天际,荡灭所有火能量,冰封天下,破穹而出,锐不可当地冲垮并淹没敌人的阵地,疯狂地冲击着阵线摇摇欲坠的九曰。
它们悍不畏死,不惜成群成群的倒下,以剧烈的阵亡为代价,直逼九曰之前,举起“战刀”,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地冲入进去直至泯灭殆尽。
如果将它们看做是一个个战士,那么这些战士必定披着不同的战甲,手持不同的武器,有着不同的本领;这些战士也必定是勇敢而无畏的,从诞生的那一刻,便是为了战死而活着;这些战士更必定是强大与充满力量的,可以荡涤一切阻挡在它们前进道路上的敌人。
可惜它们的主人无法达到微观的层次与领域,号令它们精整阵列,将它们的不同、勇敢与力量发挥到淋漓尽致!
它们不得不混乱地拥挤在一起,将防护的战士挤在后面,将攻坚的猛士挤在旁边,将可以给它们补给的勇士挤到了最前面……乱糟糟地发起死亡冲锋。
然而即使这样,它们也冲开了敌人一道又一道防线,击垮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抵抗,肆意蛮横地任意斩杀,不断地向前征服。
它们一战便一口气将敌人赶出了大气层,恢复天空的正常;再战,又将敌人密布太空的火能量撕成碎片,潮水般地赶回去;三战,终将战火延伸至九曰之前,第一次兵临敌人的城下!
它们如同是来自星球的怒吼,摧云裂天城,撕甲破万阵!
进攻永远是它们的生命,而阵亡就是它们的终点,星球一次次的闪耀,它们便如洪流般诞生、经过短暂的生命光辉、泯灭在死亡的终点。
跟随着它们,以它们尸体铺就的道路为指引,它们的主人,来到它们的最前线。
这里,无数的能量在交战中走向毁灭。
冰元气的狂流中,楚云升静静地“看着”前方惨烈抵抗着的火能量之源头。
他仍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起初,他曾以为是某种火源体,可以近乎无穷无尽地向外释放能量,但到了这里,他才发现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东西应该是某种人工制造的球形物体,以暗物质构成,没有一丝可见物质,十分精密,非要形容的话,像是一台复杂并快速运动着的天文仪,内部似乎存在某种机制,仿佛可以不断激发出无穷无尽的火能量。
它的构造及原理远在楚云升的知识与理解之外,或许细高人可以解析,他却不行。
理解不了,那就破坏!
以暴力的方式摧毁它们,是最具效率的办法。。
楚云升马上回到星舰平台,再一次激发出汹涌澎湃的符文之阵,一道闪耀紧接着一道闪耀的光芒中,各种形态冰元气组成的洪流继续射向天际,踩着它们前辈的尸体,猛攻那九个彼此实际相距遥远的“太阳”。
此时,地面上已经看不到它们的身影,就像被刚才的星球咆哮所覆灭一般,只剩下一个真正的太阳。
大约十几分钟后,天空与地面渐渐恢复平静,除了偶尔有冰块从空中跌落,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平常,九阳也没有再出现。
地面上的异族人全都欢呼起来,劫后余生的感觉令许多人泪流满面,甚至有个嗷卡人还在奋笔疾书地记录着什么。
这时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略带着一丝紧张的意意斯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
“尊上,尊上,我们的科学家刚刚从紧急调用的最新探测器上观察,它们的确消失了。”
消失了吗?
楚云升没有说话,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大概是出于反击的太顺利,一战就定出了胜负,似乎不应该这么简单。
但他又想不出来对方还能怎么办?再弄出九个太阳?然后拉锯战?或者直接扑地而来?
似乎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枢机力量被卡,受到的影响是双方的,他无法使用,对方也一样。
“不过……”意意斯担心的顿了顿,又道:“另外一个小组通过我们散布在星球内部各地的传感器参数汇总,发现我们的星球正在太阳跌落!”
向太阳跌落?
楚云升立即吃了一惊,向一颗巨大的恒星跌落,后果会怎样,他就是再白痴也知道。
但为什么他并没有发现对方启动了任何其他方式的攻击?
要使得一个正常的行星改变轨道向恒星跌落,要么遭到推力或冲撞,要么恒星的引力突然加大了。
后面一个是胡扯,而前面一个他敢确定除了十曰,这颗星球没有受到任何的其他攻击,更没有什么冲撞。
难道是自己的符文大阵产生了巨大的推力?
楚云升一时之间想到了很多可能,另外一边,意意斯大喘气般地继续道:“不过,趋势已经减缓,应该能够在被太阳撕裂前稳住环绕轨道。”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这边进攻的问题?”楚云升心中一沉,他最多只想到了对方扰乱天地元气的这一隐藏绝杀,却是完全没想到打着打着星球竟然偏离轨道,跌落向太阳了!
意意斯缓了口气道:“不是,尊上,原因已经出来了,您等等,嗯?啊!哦,,这样啊……尊上,是这样,简单来说,我们所在星系总动能正常情况下应该等于总暗能,也就是太阳与行星系之间的引力等于所在空间中的暗能量总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