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疑问方思慎自然找不到答案,然而答案却又自在其中:归根结底,不过又一场钱权交易而已。
偶然想到这个问题,那一夜对方被皮带抽得青紫斑驳的脊背从眼前闪过,不由疑惑,那般顽固的父亲,究竟怎么就被说服了?方思慎拼命甩甩脑袋:于己无关,自寻烦恼,想它作甚?
早该看清楚,彼此从来不是一路人,可笑自己还妄图做什么朋友。事若反常便为妖,方思慎痛定思痛,终于将这一场荒唐的交往冷却为一个刻骨的教训,存在心底。
开学没多久,共和国诞六十周年大庆便进入倒计时了。金帛工程要赶在国诞日前拿出主体成果,方笃之也就顾不上儿子,常常忙得不着家。
这一天又在外头应酬到半夜,走出酒店才发现儿子打过电话,赶紧拨回去。
“小思,还没睡呢?”
“爸,怎么又弄到这么晚?”方思慎皱皱眉,“喝酒了吧?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