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她刚刚走出没几步,一阵山风吹来,那扇没有关上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刚好被柳中原听了一个真切,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心中大怒,嘴里骂骂咧咧地追过来。
韵真听见身后有人追来,吓得双腿直打颤,急得差点哭出来,一不小心,一只脚就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床单,嘴里惊呼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你这是要去哪啊……”柳中原揪着韵真的秀发把她拖起来,胸口急剧起伏着,把脸凑近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等一会儿你就要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惩罚……现在乖乖跟我回去……”
韵真只觉得头皮被柳中原揪得生痛,嘴里呜咽着哭不出来,几乎是被他拖着回到了木屋里,柳中原把韵真推到在床上,拉开抽屉拿出蜡烛点上,然后找见绳子,又把韵真的双手绑了一个结实,最后还用枕巾把她的脚腕也绑在了一起,这才直起腰来喘息道:“别着急……等我收拾了那个老东西再回来好好伺候你……”
韵真此刻已经彻底绝望了,抽泣着哀求道:“中原……你放了我吧……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我有好多钱,多的你几辈子也花不完……”
柳中原走到床边,弯腰抬起韵真的下巴,狞笑道:“什么你的我的……连你的人都是我的,别说钱了……我刚才已经听见了,刘原那二十个亿就由我接管了……哭吧,我就喜欢看你哭……不过,还得忍一会儿,先把那老东西埋掉再说……”
柳中原好像处于一种狂热的状态,把韵真粗暴地把她甩在床上,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然而,当他一把拉开房门的时候马上就呆住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几乎戳到脸上的枪口,随在枪口的逼迫下往屋子里慢慢后退着,渐渐的,外面走进来的那个男人的脸在烛光摇弋中显现出来。
一瞬间,柳中原的脸变得铁青,嘴唇颤抖着,浑身肌肉紧绷,连骨骼都发出咔咔的响声,眼睛里流露出仇恨的凶光。
秦笑愚一瞥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韵真,只见她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手脚都被捆住了,虽然穿着衬衫,下身却光着着,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有一种梦幻般的光泽,而那一蓬黑乎乎的阴影令他血脉愤张。
在银行当保安的时候,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这个女人的身体,甚至在幻想的时候也想着女人牛仔裤中丰满的身子,没想到此刻竟如此毫无遮掩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秦笑愚被韵真的身子吸引的一瞬间,柳中原狂吼一声,手里的电筒朝着秦笑愚砸过来,随即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
韵真被柳中原按着脑袋羞辱了几下之后,嘴里哀哀哭泣着闭上眼睛,心中已是万年俱
灭,可房间里突兀其来的寂静让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只见柳中原就像一根木头似地呆立着,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心中正感到奇怪,那个对着她的枪口就进入了视线,当她看见门外慢慢走进来的那个男人的时候,一颗心再次狂跳起来,原本要发出惊呼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就是发不出声音。
随即她就注意到秦笑愚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飘过,然后就惊艳般盯住了自己的下面,这一瞬间,她竟有一种无比羞涩的感觉,可并没有闪避,心里感叹道:啊,你终于来了……你肯定听见了我的呼唤……看吧……看吧……都是你的……哦,我亲亲的男人……亲亲的汉子……从此以后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韵真眼中的万般柔情也就保持了一秒钟,随即就发出一声尖叫:“小心……他有枪……”
韵真的话音刚落,秦笑愚已经闪过了手电筒的攻击,可没能躲过柳中原那一脚。
柳中原虽然没有受到过专业训练,可从小就在街头巷尾摸爬滚打,不仅心思机敏,而且身体也格外强壮,那一脚是在他暴怒的时候踢出,力量可想而知。
秦笑愚嘴里一声闷哼,可他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蹲下去捂肚子,而是身体后仰,枪口对准了柳中原的胸口,但最终却没有扣动扳机。这就给了柳中原机会,他伸手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秦笑愚开了一枪,枪声震得木头房子一阵抖动,同时传来韵真的一声哀嚎。
柳中原那一脚确实颇具威力,可玩枪的本事就稀松平常了,按道理,这么近的距离,秦笑愚即便不被击中要害,挨一枪是免不了的,可柳中原在仓促中开的一枪偏偏就没有击中他,反而打中了从外面冲进来的石建军,打得他一个身子跌出门去。
但是,柳中原面对的毕竟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前武警军官,枪法可比他强多了,所以机会只能给他一次,当他还在为自己第一次开枪打人惊愕不已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开第二枪,秦笑愚手里的枪就喷出一团淡蓝色的火焰,木头房子再次震动了几下,柳中原惨叫一声,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撞到墙上,眼神中的凶焰渐渐消失,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姐……”韵冰在外面听见姐姐的声音,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一眼看见韵真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马上跑过去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
韵真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了妹妹呜咽着半天才说出话来。“冰冰……姐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