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角度的关系,从洞口看过去,只能看见卧室的一部分,不过,就这么一点角度已经足够了,画面中的刘蔓冬就趴在那里,只见孟桐站着的两条腿直哆嗦。
祁红一看,差点昏过去,一下翻过身来,躺在一边,闭着眼睛,嘴里只顾呼哧呼哧喘气,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秦笑愚尽管已经预料到了里面的情景,他趁着祁红愣神的功夫,迅速地把眼睛凑到洞口看了一眼,差点叫出声来,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了,只管趴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里面两条田鸡一般哆嗦着的瘦腿。
就在秦笑愚忘记自己的身份,纯粹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欣赏隔壁的风景的时候,忽然觉得屁股上被拍了一掌,扭过头来一看,只见祁红的半个身子已经钻了出去,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他,娇嗔道:“看够没有……你来……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就扭着屁股慢慢地钻了出去。
秦笑愚愣了一下,脑子有点恍惚,总觉得过去的几钟之内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般,不仅不真实,而且很荒诞。
他不相信自己能够梦到这样的情景,只有当他注意到刚刚消失的那个大屁股的时候,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忽然意识到,并不是只有干妈才有这么大的屁股,刚刚在自己下面的女人的屁股丝毫都不比干妈的差。
这样想着,他就感到一丝遗憾,因为刚才他曾经在那个屁股上上下其手,可都没有来得及细细把玩,看来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祁红离开韵真的卧室、穿过客厅的时候,明显不像刚才谨小慎微的样子,她故意放重了脚步声,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刘蔓冬卧室那扇紧闭的房门,然后回过身来,看着忐忑不安、神情狼狈的秦笑愚一眼,脸上竟然流露出少有的媚态,朝着他招招手,嫣然一笑,然后就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把门关上……就像他们一样……”祁红坐在床边,对诚惶诚恐跟进来的秦笑愚低声说道。
秦笑愚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完成了祁红的指令,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瞥祁红一眼。
因为,女人刚才被弄得衣衫凌乱,睡衣的下摆也合不上了,脸上的朝红还没有散去,盘在头上的高贵的发髻已经有点凌乱,一切迹象都显示出在过去的几分钟之内,这个高贵优雅而富有城府的女人经历了生平未曾有过的遭遇。
直到这个时候,秦笑愚才明白,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恋母情结原来真实地存在着,他试图从祁红和刘蔓冬那里体验母性的关爱,可偏偏事与愿违,他并没有在她们那里体验到多少母性的关怀,反而激发了恋母情结中最为不耻的一面。
而这种近似荒唐的浴望并不是南琴、吴媛媛甚至韵真所能满足的,就像一个熟悉了母亲的婴儿,再逼真的人造器具都无法替代,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充满矛盾的爱恋,或者说是一种永远受到压抑,无法释怀的伤感。
“笑愚……站在那里干什么?刚才的胆子哪去了?”祁红几乎不相信自己说出口的话,一张脸滚烫的就像是要烧起来,因为,她明白自己这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怂恿,不过,当她想起韵真的时候,那种羞耻感马上就像潮水一般退却,至于什时候再涌上来就顾不上了。
“我知道……你了解很多事情……你也看见了,他们……就是这样……毫无顾忌……这些事情你不明白……就像你在别墅看见的事情一样……”
祁红继续说道,不过言辞已经毫无逻辑性,因为,她的思想正在抛锚,脑子里尽是刚才从洞里看见的方寸世界,觉得自己的眼界和心胸也因此变的狭窄。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那次孟桐当着刘定邦的面乱来的情形,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丈夫那到死都无法消除的仇恨,也许谁都没有注意到,当她弯着腰,被孟桐从身后不断冲击的时候,她注意到丈夫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当祁红从回忆中惊醒的时候,看见秦笑愚站在那里不动,忽然感到一种无比的愤怒,甚至觉得这个混蛋怎么没有一点眼色,竟然敢如此藐视自己,
不过,这不是她的个性,只不过是在失控的状态下,不小心露出了掩饰的很好的内衣的一角,随
即马上晕着脸,朝秦笑愚招招手,温柔地说道:“过来……坐在我身边……刚才都被你那样了,难道你还怕我吗?”
如果祁红是个年轻的姑娘,秦笑愚可能已经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了,可是,他对祁红这种年纪的女人没有经验,不知道他们说要的时候是真的想要还是不要,不知道她现在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做为韵真母亲的身份在和自己说话。
并且,一想到韵真,他的现实感就会增加几分,毕竟,他可没有孟桐那样的野心,还不可能有母女通吃的念头。
“韵真在哪里?”秦笑愚听见自己沙哑着桑音问道。
祁红这个时候最不愿意听见秦笑愚提到韵真,不仅是因为母亲的身份,也有一般女人敏感的心理。
她咬着嘴唇再次把秦笑愚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错。于是站起身来,也不整理凌乱的衣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着他的一条手臂,就像母亲牵着小儿子入睡,也像女人牵着自己的情郎共赴爱河。
秦笑愚一颗心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