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帝后闹了矛盾,另一边慈宁宫孝庄坐镇令妃生产,太医们也是战战兢兢地在等候着召唤,产婆已经进去了很久了,可是令妃却一直没有开宫口。坤宁宫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慈宁宫,桂嬷嬷向孝庄禀告了坤宁宫之事,孝庄听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此前不是还好好的么?看情形,皇帝与皇后之间并不如钮祜禄氏想的那么糟糕,这么久以来自己也在观察,要说皇帝对皇后无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怎么一回头就开始吵架?亏得我不顾礼法,不让皇后在这里等着生产,唉,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省心。孝庄正烦着帝后二人的矛盾,却忽然听到从里间却传来了令妃呼唤“皇上”的声音。
“放肆!”孝庄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满屋子的奴才忽然间吓得全部跪下来了,老太医在一旁抹着汗水,心想这令妃,简直是不知好歹,一后宫妇人,在生产时竟然呼喊皇上,这传出去了像什么话,还以为皇上真是独宠令妃一人,连生产都要陪同才行。小心地瞅了一眼太后,只见太后老人家一脸铁青,晴格格正在旁边为她顺气。
“太后,您不要生气!令妃娘娘可能是疼急了,看在她还在为为您老人家生皇孙的份上,就暂且饶恕她吧。”晴儿劝道。孝庄喝了一茶,舒了一口气,冷冷说道:“哀家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孩子的份上,哼!令妃,看来是位子坐得太高了,已经忘记了做奴才的本分了!”众人俯首不敢多言。
这令妃其实也是想借此次生产,又将皇上拉到身边,换做以往,皇上若是听见她娇柔地呼唤声,早就跑到她跟前和她亲亲我我了,可她哪里知道,在她进产房的那一刻,皇上就已经拖着皇后走了,哪里还会管她的生死。她这一喊,让屋子里的嬷嬷和产婆也是面面相觑,这些嬷嬷可是慈宁宫伺候着的老人了,向来看不上像令妃这样趁着主子不防,爬上龙床的女人,这宫女同样是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的,像她这样包衣奴才出身,爬到妃位的女人,背后使得手段还会少?这不,竟然在慈宁宫就开始叫“皇上”,没见人家皇上的亲娘还在外面坐着的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太后虐待你了呢?你都开始开口闭口地叫皇上了,所以说这奴才出身的人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尽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令妃那一声声呼唤是惹得屋子里的人鸡皮疙瘩阵阵地起,孝庄重重地搁下了茶碗,叫道,“桂嬷嬷!”“奴婢在!”“这令妃,为咱们爱新觉罗家生下这个孩子也到头了吧?”孝庄低头摆弄着长指甲,用只有塌边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桂嬷嬷心里一惊,瞬间也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桂嬷嬷,告诉太医院的院判,哀家以后不想再听到咱们家还有孩子会叫这魏氏一声‘额娘’。怎么做,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做砸了,那么他们以后也不用再出现在太医院了。”“奴婢遵命!这就去办。”桂嬷嬷对这令妃是早就看不上眼了,容嬷嬷是她在雍王府时就认识的老姐妹了,没想到这一把年龄了,还被只该死的鸟给打了,皇上不但不怪这不懂得敬老尊贤的死鸟,竟然还打了容嬷嬷的板子,这不是在打他们这些老嬷嬷的脸吗?都怪有令妃在狐媚子的怂恿,哼,等以后生不出孩子了,看她还怎么猖狂,桂嬷嬷眼里闪着寒光,立马就去办太后交代的事情了。
“晴儿,是否觉得哀家做的过分了?”孝庄重新从晴儿手中接过茶,她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懂事听话,可是之前却听说她和福家的奴才有什么赏月之事,无论这事儿是真是假,这都该敲打敲打了,养在深宫的格格,容不得这种丑闻。更何况现在还被人利用来到处传播,那个紫薇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了,要是晴儿的事儿再这样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皇宫里的格格都是这样不着调的。更何况,庄亲王一家还在那儿杵着呢!
“回太后的话,您这样做自是有您的道理的,这后宫之中,一切为您马首是瞻。”晴儿缓缓回答道,“哦,晴儿这样认为?哀家此前听说你和令妃那侄子……”太后看着一脸茫然的少女问道,“令妃的侄子?”晴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太后,那晚不是您让晴儿去给福侍卫送汤的吗?”“咳咳咳”孝庄被茶水呛住了,心里骂道,这该死的钮祜禄氏,怎么干这不着调的事情,让晴儿这丫头给福尔康那奴才秧子送汤,什么东西,某些回忆片段飞快地进入了孝庄的脑海,竟然还想给他们两个赐婚,糊涂!要真是这样,庄亲王这个武艺高强、宝刀未老的正牌郭罗玛法恐怕会直接去把福家个砸了吧。
“太后,晴儿错了,您别生气!”晴儿忙跪下,“起来,起来,这不怪你,是哀家糊涂了。”孝庄忙让她起身。“晴儿,你要记住,你的母亲是和硕端柔公主,父亲是博尔济吉特氏的郡王,你自小养在哀家身边,是我大清尊贵的格格,将来,你的额附自然也得与你的身份匹配,那些奴才秧子,离远的,省得耍混了把那脏水往你身上泼!”“晴儿谨遵太后教诲!”晴儿行了个礼,就要退到一旁,这是桂嬷嬷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对晴儿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用在这伺候着,嬷嬷们都在,回去休息吧。有空的时候,去找找兰馨,那丫头前些日子因为皇帝和皇后的事儿心里难过着,今天看那丫头眉宇间的忧愁也没化开,你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