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她得手。」
洛云抬头,迎上洛宁的视线。
他的目光平静如蓝天下的大海,深蕴着说不清的感情,洛宁清楚地知道这冷漠的孩子已经下了决定。
洛宁看着这孩子出、长大,他深深了解面前这个人的腁气。
洛云很少表态。可一旦表态,就绝无更改。
这是他亲娘从血里传给他的,一往无回的刚烈。
沉默之后,洛宁叹息,再次认真地问道,「你真要一个同父异母的无能之辈,和你的亲娘作对?」
「你错了。」洛云道,「我这样做,是为了娘。」
不管那个天天在甲板上和侍女们调笑的青年是否真的无能,不管萧家的产业会被告挥霍败坏到何种程序,他绝对不能被杀。
那是摇曳的孩子。
再无能,也是摇曳的亲生儿子。
而摇曳,正是萧纵最深爱的女人。
假如凤鸣死在娘的手上,被娘痴心苦恋一生的萧纵,会毫不恻隐地亲手取走娘的性命。
即使洛云对女人和女人间的烧心嫉恨只是一知半解,他却清楚地知道——男人,会为深爱的女人做出多么疯残忍的事…。。
洛云和洛宁在房中沈郁窒息地摊牌时,他们为之争论的「无能之辈」、「连洛云一根指头也比不上」的少主凤鸣,正和一干侍女坐在一起,为被洛宁拎走的洛云担心。
「鸣王不用担心,我猜他不会中板洛宁那个黑脸大叔怎样。」
「是。再说,他们毕竟是父子,最多就是打骂一下,绝对…。绝对不会拔剑刺几个窟窿的。」
「刺几个窟窿?」秋星打个寒颤,「秋月,你安慰人的时候,声音也抖得太厉害了吧?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倒叫人家汗毛直竖。」
秋蓝是女孩们中最镇定的一个,对坐着蹙眉的凤鸣道,「鸣王如果担心,不妨派个人下去看看,我觉得秋月说的对,毕竟是父子,顶多就是骂两句算了。容虎,你说是吗?」
自从洛云被洛宁带走后,众人再没有兴致玩乐,索性回了客厅各找位置坐下。
容虎就坐在凤鸣的左边,也是一脸严肃地沈思着。
秋月看容虎这般沉默,竟有几分恐惧,颤声问,「容虎,难道连你也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仔细想想也对,萧家杀手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这次洛云当众违逆总总管的意思,为鸣王说话,一定没好果子吃。
听说杀手内部处置叛徒,重则处死,轻的也要挑断手筋脚筋。
想到这里,顿时花容变色。
「秋月你不用吓成这样,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担心洛云的安全,而是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容虎被秋蓝狠扭一下小臂,才发现秋火脸色白得如纸,解释了一句,说出他沈思的原因,「洛云当初答应鸣王,实在是答应得太轻易了。洛云一向不喜欢鸣王,为什么会忽然帮起我们来?要知道,他这一句话,不但大大落了他父亲的面子,也使萧家其它人在一段时期内,无法再逼鸣王启程。」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都是满脸不解。
洛云这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受欢迎的角色,脾气臭,脸色沈,说话不是冷哼就是冷笑。
他为什么会忽然正义起来,乖乖听从「少主」的吩咐呢?
半晌,凤鸣打破沉默,略有一丝兴奋地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被我锲而不舍的平易近人精神感动了?」
听了这个,容虎和秋月秋一概表情古怪地瞅他一眼,拒绝响应。
只有秋蓝比较体贴,中气非常不足地应道,「嗯……。。可能吧……和鸣王相处久了,说不定……」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露出期待表情看向门那边。秋月更是焦急,忽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冲过去抓帘子。
帘子往上抓,看清刚刚到达门口的男人的脸,才变得轻松的表情立即不翼而飞,脸上挂满失望,「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过来的人是冉青,萧家为凤鸣特选的大侍卫之一。
「秋月姑娘,请代为禀告少主,有一个人靠近船队,自称从同国过来,受一个名叫子岩的人差遣,送一封书信来请少主亲阅。」
「子岩终于有消息了!」容处霍然站起,来到门边,「信在哪里?」
冉青把信递给容虎,「书信已经验过毒,送信的人现在被看守在主船甲板上,随时可以传他过来问话。」
容处一手接了信,自己也小心再验了一下毒,转身递给凤鸣。
「子岩来的?这小子动作真快。」凤鸣等人这一向都常为子岩担心,毕竟同国现在庄该波涛暗涌,子岩孤身一人,实在是非常危险。
知道他有消息回来,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秋星催道,「鸣王,快看看子岩写些什么。」
大家都凑到拿书信的凤鸣身边。
凤鸣赶紧拆开,展信细读,边看边随口告诉其它道,「子岩说他已经到了同国,并且找到绵涯安插在同国的内应,同国的情况大致和绵涯说的一样,目前没有大的变动,庆彰和庆离在为大王庆鼎到底是死是活而争论,王公大臣们也分成两派,支持庆彰的分别有……。哇,名单这么长?同国的官吏好多啊……。」
子岩的信整整写了三张薄绢,前面都是关于同国宫廷一些打听得来的情报,还说了一下边境处小城方敌的守备情况,无甚异常。
看到第三页的结尾时,凤鸣却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