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这是哪里?”上校问。
其实,在场的高级军官都能猜出来,矮中尉说的地方除了广阔繁华的都城之外,再无嫌疑对象。只是碍于军心稳定,他才不敢轻易挑明,只能含含糊糊的说,“应该是某一座极其重要的大城镇!具体的地点,下官会尽快查清楚!”问话完毕,上校苦笑一下,也不隐瞒,老实的说,“还有必要查探吗!这就是都城啊!你们为什么装聋作哑,不敢说真话!我知道你们早已经收到消息了,敌联军正在赶往围攻都城的路上,或已经到达我们的母亲河!那么,我们该怎么办?”万籁俱寂。上校眼神环视,发现好多张蜡黄的土脸。“原地待命!”上校轻轻说了一声。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就在众人都转好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最前面的人,又深深的独自嘲讽一声,“这他妈还是一场局部战争吗?”
回到高楼所在的官邸后,没有接到最新命令的上校,心情十分的轻松愉快。同时,他也暗自思忖----“是时候让都城里的那几个执政官吃点苦头了,至少也要受点惊吓,因为他们会尝到深夜里的失眠滋味。尤其是炮火连天的吵闹声中,他们发了疯似的烦躁是极其的“舒爽”感觉,痛苦又无奈。但联军想要轻易的攻下都城,也是绝无可能的。虽然敌方有联军,可都城也有盟友,至少同盟军不会像抛弃自己那样的背叛都城的大贵族。况且同盟阵营一定不会发生内部的分裂,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同盟军与敌联军有着势不两立的价值观念和利益追求,势同水火,不能调和,唯有以暴制暴,以战止战。当下,自己的团队正好借机休养生息,养兵蓄锐。前期为了抵抗敌联军第九分部的进攻,损失了不少人马,而新招的兵丁数量远远不够补足牺牲战士的缺口。然而,最令人担忧的事,无非是都城禁卫军士气的低落……”
就在上校刚好想起士兵不愿为都城奋战的事来后,卫兵带着之前的那名矮中尉来到了官邸的会见厅。
“你来啦!坐下吧!”
“谢谢长官!”
“最近形势如何?”
“报告长官!联军第九分部确实是往敌大部队会合去了,即将顺利会军,往后应是一同开往都城;巴城的周边依旧未发现有敌军活动的踪迹,下官严格按照命令,一刻不敢松懈,还在不断加强巡逻监督!”
“好了!都城方面有没有什么传闻或消息?”
矮中尉心想上校这个问题,长官不应该比自己更清楚吗?但他表情僵硬,再次含糊答道,“报告长官,暂时没有!”
听到答案,上校毫不惊讶,直接命令道,“从明日起,我要你分出一半侦察兵,派往都城周边及其内部,大量搜集各种情报信息!”
对于这种面对面的传达指令,矮中尉感到无上光荣,立即站了起来,敬了一个自认为最为标准的军礼,信心满满的向上校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又谈了其他一些方面的话题,上校看到贴身卫兵远远站在门口旁,知道都城那里来了密信,便吩咐矮中尉先行离开。
“进来吧!”上校向门旁的警卫喊了一下。
很快,上校坐到沙发旁的写字台上,拿着那封火漆泥似乎还没干透的长信,再看看上面的信戳,十分确定是都城的来信,很确凿无疑。按照他的惯例,以往都是密信一来,便急匆匆的拆开。然而今晚,他一点也不着急。他认真想了一下,从来没有好好的欣赏过信封的完美,现在终于有了闲暇的时间来干这件无聊的事。他发现,首先是关于纸张,绝对是来自城内最上等的造纸工艺世家,还散发着一丝古朴的芬香;其次是关于纹理,颜色看起来是何其的光滑细腻,毫无半点粗糙皱褶的感觉;最后,那最优雅端正的文字,仿佛映衬着昔日辉煌的历史;多因素综合起来,真是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将它破坏。他想,为何总要让人那么不忍心的破裂这件世间凄美的尤物,只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实用主义……进入忘我状态的上校,完全忽略了面前活生生的警卫,直到他要开拆信封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身材像树干一样长的卫兵还在那儿屹立着。上校才说,“好了,你先出去吧!”警卫敬了一个十分严肃的军礼,已经转身走到门口。“回来!”上校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对警卫说,“今晚大禁!”警卫一向明白这个指令,意思是说上校往下不接见任何人,没什么重大紧急的事,最好不要打扰他。果然,警卫出去的时候,顺带着关上了房门,力道好得发不出一丝咯吱的声音,而不是因为客厅太大。
“昆弟敬启!”
这是一封不同寻常的书信。“当然不寻常!”上校心想,“一点也没说最新的战况,也没有任何最新的命令,总督军难道一点也不着急看看,这都写了些什么,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正应如此!看来,这不是一封关于军务的信,而是私下寒暄的交情信。”果然,上校越往下看,越加明白不过,寄信者是向他来吐苦水了。
“他们!如你所知,一向顽固不化,……”上校很明白总督军所指的他们就是那帮脑满肥肠的家伙,尤其是大执政----政由己出,独断专行,生性多疑,任人唯亲。随后,信中又提到都城里大小势力即将割裂的苗头,其中两大派别,一是保守派,二是革新派。前者是代表大资产利益的权贵阶层,后者是代表中小资产及底层利益的弱小民众,双方之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