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地上的男人瞪着她,脸上出现了疼痛的扭曲,连额头上的汗珠都被她瞧得一清二楚。
刚才那一下子真不是盖的,这丫当时正激动,冷不丁那么捣下去,没折断就不错了。
“你他妈脑子进屎了吧?你躺我家床上,来问我是谁?”
男人还是有点龇牙咧嘴,估计疼痛仍没彻底消减。
这丫什么意思?
躺他家床上?
楚彦打眼瞧了下四周,果然有些陌生。房间虽然不豪华,但看起来却像精心装扮过的婚房,到处是喜庆的颜色。
再一看自己穿着,同样是一身红彤彤的喜服,扣子已经被地上那狗男人解开了几颗。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思路好似完全清晰了。
自己竟然做梦梦到了新婚夜?果然这春发得有些难以言喻。
但是,新郎嘛……真有点一言难尽,她楚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饥不择食?
“老子见你平时柔声细语,又胆小,才打发走了那帮闹洞房的,早知道你丫这么不识好歹,我让他们闹死你。”
新郎还是气不顺。
楚彦想的是,这新郎应该不是考虑她胆小才打发走了闹洞房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色急攻心,想快点干那销魂事儿。
见她魔怔着在琢磨什么,地上的新郎直起腰,重新上床,直接掐住了她的手腕。
“老子今晚不办了你,就不是男人!”
靠!
楚彦心里暗骂。
刚才差点废了他,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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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邻的西边,此时却显得幽静无比,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出墙上同样贴着一个喜字,仿似也是新婚夜。
新房内,有位明艳照人的女子躺在床上,那光彩像是能点亮黑夜,只是脸上带着不屑,也带着几分慵懒。
“我告诉你,我人是嫁给你了,但你休想碰我!”
床上的新娘对站在角落里的男子鄙夷地警告道。
“我没想碰你!”
男子转身走出了婚房,昏暗中,看出这新郎虽然肩膀有些瘦,但身形却是挺拔的。
他走到院子里,拐进了堂屋。
堂屋里边的卧室是爷爷的住处。
爷爷躺在床上,咳嗽着。
好似从他有记忆开始,爷爷的咳嗽就没有停过。
弟弟也在,见他进来,站了起来。
“哥,你怎么过来了?”
爷爷看见是他,也询问起来:“你过来干什么,今天晚上可是你的新婚之夜!”
他在爷爷的床边坐下,没有说话。
爷爷身体不好,但眼睛不瞎,叹了口气。
“凤儿也是个可怜孩子,当年若不是凤儿的爸爸,没命的估计是爷爷。”
这哥儿俩听爷爷讲过无数遍,多年前,凤儿的爸爸和爷爷一起在采石场工作,是日,领导安排他们下到一个深窝里开采,凤儿的爸爸见爷爷岁数大了,便一人滑了下去,谁知,遇上塌方,凤儿的爸爸下去后就再也没能上来。
“凤儿的妈妈也不容易,一人拉扯着凤儿和妹妹,这几年,我们有心想帮衬她们,但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次凤儿的妈妈找上我们,又怎好推辞?”
弟弟见哥哥低头不语,便嘟囔起来:“可是爷爷,凤儿姐肚子都那么大了,眼瞅着几个月了,您就让哥娶了她!”
“小兔崽子,咳咳!”爷爷又咳嗽起来,“人怎能不知恩图报?而且,我们家这个条件,能娶上媳妇就是烧高香了,凤儿这模样十里八村有几个能比的?就是与东边刚娶的那艳儿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您就别提东边了,”弟弟还是为哥哥不平,“据说……凤儿姐肚子里就是东边的种。”
“住嘴!你一个青瓜蛋子,毛都没长齐,一口一个种,从谁那里学来的?”
爷爷生气了。
弟弟没有因为爷爷生气就退缩,“本来就是这样,就是东边的种,大家都知道。而且现在计划生育那么严,如果第一个是男孩,就不允许再生了,凤儿姐要直接生个男孩,岂不是哥永远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爷爷剧烈咳嗽起来,哥哥赶紧上去拍了起来,看着弟弟沉声道:“不要再说了!”
弟弟只得闭嘴。
刚提到东边,忽然便听到东边院子里一阵喧嚣,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谩骂。
第三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