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已。
马车一路颠簸,身后的山峦亦在不断退去,一一正靠着车厢内打坐调息,云珠则拿着绣绷继续在绣着什么,过了许久,一一收功,气纳丹田,云珠则笑起来,“姐姐应该会武功吧,有好几回,我也见我家少爷这样过,我问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他说,是在练功!”
“这样打坐,对身体健康的人来说,可以修炼内功,而对受了内伤的人来说,够调理经脉促进内伤痊愈!”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来,“经过打坐调息,我的内伤已经好了许多!”
“哦,我也可以这样吗?”她睁大眼睛,学着她的样子。
“噗嗤,你若是想学,来日有空我可以教你一套心法,再学一些简单的招式,这样你出门也可以用来防身!”她看着云珠,也想起自己当时学武时所问的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
“唉,以前少爷也说要教我的,可是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我想,大概少爷是嫌珠儿太笨了!”她吐吐舌,又看向绣绷,“算了,我还是做些女红好了!”
“咦,你这个绣的是,竹子?”一一不由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是啊,我家少爷最喜欢青竹了!”珠儿穿着针线,道:“少爷的香囊上次丢了,云蕊姐姐又不太会针线,所以我想抓紧时间绣好一个新的给他,你瞧,就差一点点了!”
“绣的真好看!”一一感慨道。
“这是双面绣哦,还是府中的老嬷嬷教我的!”见她如此欣赏的模样,她忙道:“姐姐要是喜欢,不如告诉我喜欢什么,珠儿也给姐姐绣一个好了。”
“那就谢谢珠儿了!”她心中一暖。
“这些都是小事,姐姐不必客套。”云珠说着,又看向她,十分不舍道:“可惜姐姐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姐姐!”
“一定会有机会的!”她也有些不舍。
就在这时,外面的马匹忽然嘶鸣一声,紧接着车夫发出一声惨叫来,随后整个车厢都剧烈晃荡起来,“啊!”云珠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慌乱间,手中的绣针都扎在了自己手中,好在一一倒还算镇静,见势不妙,立即紧握住她的手腕,猛提一口真气飞出车厢。
而受了惊吓的马依然往前冲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
身边的云珠花容失色,惨叫一声,指着他们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车夫尸身。
就在须臾间,他们的周边已显出七八个黑衣人来,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珠儿并不是江湖中人,这些黑衣人绝没有对付她的理由,所以,这些人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一紧握手中的霜雪落,一边将云珠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珠儿,你在我身后,千万别出来!”
“杀!”
一声喝令,黑衣人齐步提刀就向他们杀来。
这些黑衣人的步调十分齐整,出手狠辣,想来必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一不敢大意,霜雪落顷刻出鞘,顿时一股清意弥漫四野,如霜如雪的寒意铺散开来,“叮叮叮”数声,这样一把七寸许的短刀,竟如灵蛇出动般游走在长刀之下,丝毫无损。
前后多有人逼杀,一一只得不断变换姿势,以保全身后的云珠。
假若从前,对付这些黑衣人,哪里用得着如此费事,只因此刻她旧伤未愈,又要保护身边的人,所以此战中她多番受到牵制,这些黑衣人又都是武功极高的杀手,每个人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即便是一一的刀法再凌厉,此时也难以开出生机来。
身前是逼命寒刃,身后是难防暗箭,为了保护身边的云珠,一一只得硬吃了一刀,“一一姐姐!”云珠带着哭腔道,一一的肩头立即染出鲜血来,又是迎面杀招,她只得忍住伤痛背水一战,绝世刀法出手,寒光逼人的霜雪落便没入了对方的胸口。
云珠哪里亲眼见过杀人,又是惊吓一声。
接连除掉两人,这八风阵算是瓦解,一一的处境才柳暗花明,那其余六个黑衣人迅速重新组阵,一一觑破这一点,心知绝对不能让他们再重组完成,立即拉着云珠飞身袭去,数道热血溅洒,黑衣人接连倒下去三四个,此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士气败落,这两个黑衣人已是不足为惧,血溅满身的一一冷着脸,手中的刀不断淌下血来,她旁边的云珠脸色煞白,浑身剧颤不已,早就被面前这几幕吓得魂飞天外了,一一顾不及其他,又接上其中黑衣人击来的数招,一时,尘飞血洒,好不骇人。
令一一大惊的是,其中一黑衣人的武功奇高,与他对招,一一倍感吃力,旧伤都被激发出来,迫的她吐出几口鲜血来,“一一姐姐!”云珠想要搀扶住她,没想到身后的寒光直接取命而来,来的太快,一一都未及反应过来,“珠儿!”她颤声大喊。
“姐......姐......”
云珠躺在她怀中,满眼的不可置信,血不断从她伤口,从她口中涌出,将地上染得鲜红,“珠儿,珠儿!”一一封住她几个穴道止血,回身接住了那黑衣人的厉招。
“既要杀我,为什么要伤害无辜?”她愤然望着面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