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仁慈的代价,便是枉送性命!”
对手言罢,出刀更狠。
一一右臂的衣衫已被掀去一片,骇然刀气割破她雪白的肌肤,淌下刺目血红。
是,她是仁慈,可是,有错吗?她本该是个医者,杀人、动武,从来都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为什么面前的人,要一而再再而三逼迫她?
“为什么不直接杀我!”
悄无声息地咽下泪,流下来的,便只有鲜血。
“使出你师父教你的刀法,我倒要看看,刀狂的刀法究竟是怎样的狂!”
对手依然不依不饶,台下的人也起哄起来,“快使出刀狂的刀法!”
“逼疯我......就是你们最终的目的吗?”
那双清澈的眼此刻被血色染得污浊,眼里是疲累,更是屈辱。
“使出刀狂教你的全部刀法,不然,你会死在这修罗台!”
“刀狂的徒儿,不该如此才是!”
“让我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刀狂刀法!”
台上台下的人,仍毫不留情地逼迫她,一一跌退数步,意志已是濒临崩溃。
她也才明白过来,原来挑战修罗台就是一个阴谋,他们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他们想逼着自己用出大师父的刀法,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看着台下这一张张道貌岸然的面孔,此刻都如同狰狞的野兽一样。
她绝望地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我只能战死,绝不能退怯,明大哥,我们唯有来世再见了!
“真正的刀狂刀法,呵呵呵呵.......”
她仰天长喝,鲜血飞洒,青丝在空中飞舞,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时如染上一层血霾,满带杀气地凝视着所有人,她手中寒刀挥舞,如杀神降临。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们如愿!”
师父教她的是另一套刀法,但是,师父练刀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她亲眼见到过那种毁天灭地的刀法,她曾经偷偷练过,但是被大师父发现了,就连二师父都斥责了她,从那以后,她就没敢再练过,如今,他们要逼着她使出这样的刀法来吗?好,也罢,那我就将你们全部杀了!她咬紧牙根,手中的刀开始偏向了师父的那套刀法上。
在那片清雪婉转的刀锋中,似升腾起了烈火,仿佛要将她全身都燃烧起来,那种可怕的杀气令人在场众人都觉得恐怖至极,一一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双目染红,似乎有人在告诉他,杀,杀,杀,杀了他们,杀了这些该死的混蛋,一切就都结束了。
“好,很好,这才对!”华倾很是满意。
“哦,原来这才是刀狂的刀法,果然骇人非常!”
“哎呀,若是能习得这样的刀法,我等虽死而无憾!”
“放屁,刀狂歪魔邪道,唯我们刀宗的刀法才是正统,你就看着她怎样败在三爷手上!”
“那是自然,我们刀宗才是正统!”
而台上,或许是不再有所顾忌,或许是被逼到绝境,一一用出来那种刀法后,华倾被这股迫人杀气逼得后退好几步,凌厉的刀几次险些逼至他咽喉,多亏他临阵反应快,刀锋只在他的左脸颊留下几道血痕,其余众人看的皆出一身冷汗。
“好,很好——”
既然刀狂的刀法已经展示过,那么她......再留下便是无用了。
华倾擦了擦脸上的血,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气空力尽的一一握刀的手虎口被震裂,刀险些脱手,就是这一瞬的失手,那夺命之刃就朝着一一要害疾刺而去,而血雾漫眼的一一已是无力回招——就在这至关重要一刻,一抹青色的身影飞上台去,替一一接住了那一招。
“明大哥!”一一惊呼。
是惊喜,是意外,她不知为何他会出现在眼前,冰冷嗜杀又绝望的眼,终于回归正常,望着面前那青色的身影,那挺直的脊背,一瞬间,泪漫上眼眶。
只有,只有在他的身上,她才能感到一丝温情。
就是这一点温情,让她保留了最后的底线,让她回归到原始的纯良。
郝行谷等几人的脸色更是时青时白,他们不明白,明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此刻却是如何逃脱出来的?又怎会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候来到修罗台?修罗台可不是好找的地方啊!
明沨长剑一挥,冷然道:“刀宗自诩名门正派,却不想也会做这等卑劣之事,一一不过是个无辜的女孩子,即便她的师父是刀狂,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又你们有什么冤仇?”他扫视着台上台下众人,“诸位堂堂七尺男儿,如此逼迫一个重创在身的姑娘,不觉得羞耻吗?她早已体力不支,即便你们今日胜了她,又觉得光彩吗?
“呵,刀宗高手曾败于刀狂之手,如今,你们便想折辱他的传人吗?
一连数问,台上台下鸦雀无声,他说的是实情,有些人甚至已经羞红了脸,但是,谁又肯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
台下有人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