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妁之言来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想来要是娘还在的话,她也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梁爹听了听他的话,想想也是,他夫人生前曾对他说要找一个配得上他儿子的美貌无双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她爱儿子儿子也爱她的收服的了儿子的绝世女子,要是这样随意选择,担心他下了地府他夫人也不会放过他,他考虑了一会儿,改口说:那你今年就去找一个你娘和你说过的女子,把婚事给我定下来,省的夜长梦多。
梁云飞看到他松口,知道他是不敢违背娘亲嘱咐他的话,看到了希望,便得寸进尺的说道:爹,您要知道,要认清一个人可不是三两天就能搞定的,认识一个人,多容易啊,但是要彻底摸清一个人的底细,那可是比登天还难!您那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产,还有祖祖辈辈守下来的基业,若是落在我手里,又被一个知面不知心的女人窃走,那可亏大了,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这事我们不急,慢慢来才好!
梁爹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想反驳又不知从何下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他揉揉太阳穴,看了一天的账本累得不行,身体是越来越吃不消了,尽管他已经老了,眼睛花了,头脑迟钝了,可是在识人这一点上,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既然自己的儿子没有高超的眼力,那就由他来帮忙挑选,他的眼光从来没差过,他需要时间,那自己就给他些时间来接受相处。他靠在背枕上,闭着眼睛说道:那就给你些时间,不过,要是你两年内找不到的话,那你就得接受为父帮你挑选的妻子。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帮我分担一些生意上的事,这么多年了到过店铺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后要是梁家败在你手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终于听到他松口,梁云飞的心也放松下来,他感激地握住爹的手,认真地发誓:爹,您就放心好了,我就是拼上我的命,也会保住梁家的基业,不会让它毁在我手上的!
梁爹疲惫地睁开眼看着他,说:你得为梁家留下香火我才会让你去拼命,现在还为时过早,你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了。他捂着嘴打了好几个呵欠,催梁云飞离开。
梁云飞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轻轻地说了句爹,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就浑身轻松地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听到门吱呀的一声轻响,梁爹眯着的眼睛又睁开,整个房间暗沉沉的,那油灯上的火明明灭灭的,灯盏里的油快用尽了,那微弱的火光溜进他眯缝着的眼隙里,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瞌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
上官溪华无事可做,便细细地打量着梁云飞的屋子,卧室和书房连通,青云鸾凤细碎珍珠玛瑙图嵌落地罩将屋子内外相隔开,外面是花梨仙桌和一套梅花式香桩凳子,里面悬着南海珍珠帘子,四围墙上悬挂着多幅名家字画,最里头是一张暗沉颜色的红木床,床上吊着粉色纱帐,里面铺着一张象牙席子,叠的整整齐齐的金钱蟒斑纹被子,中间摆放着一张香楠案子,上面是一些棋类书籍,过去立着一排紫竹书架,上面是一些古书和一些从没见过的瓶罐壶器,再进去,就是他的书房了,说是书房,也不算,墙上嵌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物,就连书架后的桃木虎兽图案桌子、樟木狮身椅子、千年缠丝藤太师椅、波斯国黑狐皮褥子等等都是难得一见的古董,虽说看起来陈设简单质朴,但认真观察,就知道这里的东西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书房的后门打开着,左右门前是两缸梅花,一株绿萼梅,一株红梅,还有一些花枝的影子投在绿纱窗上。上官溪华的注意力被墙上的一幅名为李斯箴言的字画吸引了,无心再去看周围的风景,呆呆的观看那些书画,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发觉梁云飞正坐在樟木狮身椅子上喝着水含笑地看着他,他转过来叫道:公子!
梁云飞喝着茶全身通爽,一边想着帮他安排进账房整理资料的事,一边又在计划学些生意上应酬的东西和出去玩两不误,头脑乱糟糟的,他叫上官溪华坐下来和他聊天,聊了不多久,他也乏了,便叫覃管家领他去登记,安排他的住处,自己就在千年缠丝太师椅上半躺半卧地睡着了。
院子里撒满了金色的阳光,一个人沐浴在阳光中,身影不断地移动,口中反复地叫着:舟君,来这里啊,还有几步就行了,扔掉手中的拐杖,我相信你能行的!
在院墙上喘息的江舟君无视他的存在,他丢掉拐杖,摸着凹凸不平的墙砖拖着曲着的双腿忍者痛一步一步向前爬着,已经训练了那么多天,站起来也不是问题,就是走路走不多远小腿就会麻掉,使不上力气,为了能够早点好起来,他天天在院子里攀着墙砖锻炼,今天早上走的还是蛮正常,走的时间长了,毛病又来了。白士杰说如果想要快点好的话他可以帮忙一天早晚两次帮忙做针灸,他立刻拒绝了,与其承受他带来的痛还不如自己虐自己来的愉快。
梁云飞那家伙每天都来这里看他笑话,要不是他腿脚不便,他非得追着他跑打得他满地找牙,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都忘记他以前是怎样求饶的了。他想着梁云飞挨打的样儿,自己的精神又振奋起来了,注意力更集中了点,踩着地下的藤条走了好几步,没想到用力过猛了些,一个趔趄,扑到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