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是一员老成持重的将领,听到这里马上道:“殿下这些人是否要充入东宫六率中呢?”
李建成微微笑着道:“自是当然。”
李建成见众将沉默不语,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李建成当下道:“你们忧心什么。孤选精锐入东宫六率。此事乃是常理。何况明年开春后有兵事,孤要亲征。选拔精锐入东宫六率不过未雨绸缪罢了。”
听李建成这么说,众将放下心来。乔公山不由问道:“陛下,莫非要打大战吗?”
李建成点点头言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具体如何。此事还是机密。孤还是不能与你们说,反正今年回去给我操练儿郎,明年孤亲征,你们若是立下大功,孤少不得提拔你们。”
“一切全凭太子殿下提拔。”众将闻言都是大喜,纷纷抱拳应下。
而在一旁乔公山本来一直默然不语,这时候却目光闪动。
不久乔公山走出东宫。他乃是太子府东宫六率中右司御率统军。六率中。太子左右率府,所领军士称超乘;太子左、右司御率府,所领军士称旅贲;太子左右虞候率府,所领军士称直荡。
这六率都是从府兵中选拔。如可志达担任右虞候率,而左右虞候率驻扎在长林门附近,因此被称为长林军。东宫六率是不能驻扎在东宫附近的,李建成在不得李渊同意下,也是不能轻易调动东宫六率。只有太子出征时候,这六率才授予李建成,作为太子亲军护驾。
所以真正担当李建成东宫宿卫的是,左右监门率府、太子左右内率府,这两府不从府兵中选拔,而是真正由亲兵充任,只服从于李建成一人。乔公山身为右监门率的统军,自然在李建成眼底,乃是真正的亲信。
乔公山回到营属应卯后,骑马直出长安宫宫门。乔公山骑马在长安大街上绕了一圈之后,来到市坊之中。
到了市坊中,乔公山走到一家卖羊杂碎店前。这在长安市坊内的羊杂碎店孤伶伶的立着,门前没几个人,显然生意并不好。
店内棚子里面是一口铁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浓汤。房子大梁上则用铁钩挂着两头被切去了一半的羊,整个屋子充满了羊肉的膻味,地上都是油腻腻的,见乔公山见了就大皱眉头。
“店家,一碗羊肉汤,盐多放一些。”
“好的。还要点别什么吗?”店家是一个年轻人,满手黑黑,看他这脏兮兮的样子,难怪在这市坊热闹之地开的羊肉汤店生意极差。
乔公山伸出了两根手指道:“再来两块麦饼。”
“好。羊肉汤里要不要放茱萸?”
“不用,我不吃辣。”
“好的。”
不久店家端着木盘给乔公山送上羊肉汤和麦饼。乔公山不露声色悄悄给店家塞上一个纸条,然后吃起麦饼和羊肉汤。
“真难吃!。”
乔公山皱了皱眉骂了一句,麦饼和羊肉汤只是吃了一半,他就走了。
那店家见了乔公山走后,双目微微眯起,走到店外将写着‘羊杂汤’的幌子反了一面,然后就将店门关上。
店家点了烛火,在微弱的火光下将乔公山递的纸条,拿来细看。
明春唐军有攻势,太子要亲征,目标不明,望慎之,此事十万火急。
店家将纸条烧掉后,当下戴上皮帽子,走出店门外,但见市坊内依旧繁忙,人来人往。店家不说什么,大步走入人流之中。
于此同时,怀州城中一家有名的妓坊之中。现在已是日赛三竿的时候,在妓坊内,隐隐有丝竹声传来。
一名美貌的妓子,身无片缕正躺在一名粗豪男子的怀中。这名粗豪男子赤裸着上身,上面满满都是胸毛,他已是睁开了眼睛,将手臂缓缓从这名妓子的身下抽出。
他的动作十分小心,似生怕惊醒了身旁这位熟睡中的丽人。待这名粗豪男子将手抽出后,下了床榻将衣裳拾起一件件穿上。
“王爷,你这就是要走了吗?”
这男子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对方面上微微苦笑,转过头来道:“你醒了啊。”
“是啊,王爷,春宵苦短,你终于还是要走了,是回去陪你王妃吗?”这女子语调中透着浓浓的醋味。
这男子重新走到床榻边对丽人道:“归蝶,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是我最心爱的女子。”
“那你又为何要着急离去了?”
这男子长叹一声,无奈地道:“归蝶,我恐怕要有一段日子,不能来见你了。”
“为何呢?我就知道自古以来,以色侍人者,绝无长久的。王爷是否看腻了奴家,开始厌倦我了,想回你王妃身边呢?”
说完归蝶轻轻的哭泣。
这男子闻言,当下手足无措连忙道:“归蝶,我绝不是有这心思,若我真有这念头,叫我李神符被乱箭所……”
这女子连忙掩住对方的口道:“王爷,我信你,你对奴家是一片真心的,至于什么赌咒发誓的话不要说,奴家只要王爷好好的。”
李神符听了一阵感动,握住归蝶的手道:“你知道我与家里的黄脸婆没有感情的,我钟爱的人始终是你。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抽身而走,恐怕要数月不能见你。你放心我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