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离开了?
j说,没办法,我是妈妈的儿子。注定要走上这条路。对不起。
父亲没再多说些什么,他递了一颗烟给他,很平静的看着儿子。
这一家人,终究没有福气能平静的生活。
这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j?”深夜大门被敲开,kk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怎么哭成了这样?”
kk把j安置到沙发上,进了浴室拿毛巾。
他这几天都呆在这里,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他明白,j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可他就是等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想干,什么都不想思考,他只是在等答案。或者说,他在等j离开这个世界的确切答案。这样,他也就可以安心的解脱了。
可为什么,j回来了,哭成这样?
他杀了林洁却丝毫没有受伤?单枪匹马闯林家,他还能活着?
这绝对不可能啊。
“j,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kk跪在地上,用潮湿的毛巾擦拭着j痛苦的脸颊。
j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不住的滚出来。
“j……你杀了林洁?”
“他杀了我妈,杀了。”这是j给kk的回答。
kk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
都死了?
林洁杀了他们?
那男孩要干嘛?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的棋子全乱了。
“kk……为什么你那年枪法那么烂?你若杀了我,该有多好……”
“j,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kk完全乱了阵脚,脱轨了,全部脱轨了。
“你让我如何冷静?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
“你有我,你还有我。你不是孤单一个。你失去的,你要加倍拿回来。”kk搂住了j,不停的抚摸着j的脊背。
“人死了,就没了,我还能拿回什么?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用死人的鲜血去祭奠死人了。我会拿那小兔崽子的头当供品的。”
kk不停的安抚着j,他吻他的泪痕,吻他的眼睑,吻他的唇,“j,我会帮你,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kk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只想安慰他,他的脑子一团混乱,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没想用这么多人的生命去祭奠他的父亲。
为什么,怎么就脱轨了?
如此完美的圈套,怎么全乱了?
他要找出答案。
圈套是人设计的,他不能被他自己的圈套设计了……
林洁,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二十)葬礼【上】
我相信,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由一部一部的默片组成的。
它们无关悲喜,只是一种记录,一种见证。
出生、成长、死亡,总是不期而至。
我们无从选择,只能承受。
——小兔子
清晨五点,天亮了。
今天亮的格外的早,是个大晴天。
小兔子是被树叶哗啦啦的声响惊醒的。
起风了……
早秋的清晨微微有点儿凉,小兔子掀开被子,把腿自然的垂到了床沿儿。
人还是犯晕的,其实他不过睡了两个小时。
他严重的失眠,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
三点的时候,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这才刚刚过了五点,树叶的声音居然把他惊醒了。
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扫视一番,乱,真乱。
李天昨天把小兔子的东西从那边整理了过来,现在它们躺在一个个的纸箱里,苍白无力。
小兔子赤脚下了床,站在一片混乱的纸箱之中,看着,然后蹲下,随便拆开了一个,都是唱片。
那么,唱机在哪儿呢?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当你面前摆了无数你喜欢的唱片,你却找不到唱机。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选择也是不一样的。
有人会不停地寻找唱机,有人会放弃听歌的念头,有人会离开那些唱片,不去看它们。
小兔子属于前者。
他拆开了所有的箱子,只为找到那只唱机。
而当他终于心满意足的时候,他却为究竟要听哪一张而犯愁了……
最后,他下意识的挑出了那张yd的《where》。
反复的听着那首标题歌曲。
“
r
greeldfro
a
ygetydey
coldco
xlkr
f
wrehere
i
yeryear
rurtrd
t
where”
小兔子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精神游离在ròu_tǐ之外,他只想听歌,什么也不愿去想。
也许听了十遍,也许听了二十遍。
而后,他干了件毫无道理的事情。
他把这首歌的歌词用中文写了下来。
“那么,
那么你认为你可以分辨地狱与天堂,
痛苦与蓝天。
你能从冰冷的铁轨间分辨出爱奇的原野?
从面纱后分辨出笑容?
你认为你可以做到吗?
他们是否令你将自己的灵魂换作魔鬼?
用炽热的灰烬去交换森林?
用滚烫的空气来交换寒冷的微风?
用僵冷的舒适来交换变革?
你是否宁愿在战俘营里做一个领导者也不愿在战争中尽到自己不显眼的职责?
我多么希望,
我多么希望你能在这里。
我们只是两个迷失的灵魂,在鱼缸中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