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么我能问你问题了吗?将军,”阿韦根本不考虑邵泽的心情,很煞风景地继续提问,“十五年前的杨言夫妇被杀一案,到底真相是什么?还有,您的孙女,是不是,是不是就是……”
“孩子,从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比你弟弟还要像。”邵泽语句很平缓,但是内容却掷地有声!
杨言的夫人,是阿韦的母亲!王颜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而阿韦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当然父亲抛下我和阿来,义无反顾地要赶回伊甸,阿来为了跟上他,还不惜朝我开了枪。阿来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妈妈在那儿’……”阿韦神色忧愁,似乎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阿来想要见那个女人,当初母亲假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
“你的母亲有苦衷,从爱城到伊甸,很多时候不得已。”
“苦衷?什么苦衷可以把自己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抛弃在爱城的街头?什么苦衷可以让她在抛弃我们之后马上就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阿韦情绪有一些激动,声音有些压不住。
邵泽顿了一下,说:“阿缘是军人,军人的大家和小家总是不能双全的。嫁给杨言是她的任务,为此她不得不做出取舍。阿韦,如果不是阿缘的安排,你认为,你们两个小子,这么容易就能偷渡上飞机吗?”
……
阿韦身体好像透支了一般,坐倒在地上。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之前想不明白。偷渡客中又怎么会这么巧会有那样的好心人,把自己的避寒用具让出来给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此时的阿韦心情是复杂的,母亲死而复生,却死在了凶手的刀下,父亲和弟弟被冤枉成凶手,一家人都沦为政治的牺牲品,还不得昭雪。
“那,赵敬和赵来是奉魏承礼的命去杀杨言先生和邵缘夫人,他们最后肯定也没有下手。杨先生和邵夫人是怎么死的呢?”王颜在一旁发问,“按理说除了魏承礼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潜入……”
王颜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并不是没有人啊!在那个时候,还有一人,有绝对的实力能够进行这场谋杀!
“商徵羽!”阿韦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
“商徵羽的目的,就是夺回伊甸的领导权。那时候魏承礼虽然式微,杨言虽然毁誉参半,但是两人在伊甸仍由大量的信徒和拥护者。若不是这次谋杀,杨言身故,魏承礼变成过街老鼠,逃出伊甸。商徵羽也不会成为绝对的领导者。”邵泽神色冷峻,补充道,“就像当年的夏至秋和宋万山,后来的刘洋和米格,都是这样!”
邵泽的话让阿韦和王颜陷入了沉思,不过显然两人思考的东西并不相同。三人在房间内说着,门外突然起了骚动,乱糟糟的。这时候有个人声在外面叫喊,是百沢进的声音。
“快跑!管家出了问题!现在外面的人已经乱了,到处是踩踏,已经有人挤着楼梯上来了,再不往上走,这里的就不安全了!”
“怎么回事”王颜问。
“不清楚,大典进行到一半,突然没有了声音,然后人群就开始骚动了,有些人被管家指引离开了座位,但是指引完全是错误的,一时间不受控制了。前几排的人多事青壮年,军队一时间也没法指挥,现在外面乱糟糟的。总之都快走!”百沢进拉着阿韦就跑,王颜和邵泽跟在后面。
走廊上已经乱成一片,分不清哪些是军方的人,哪些是冲上来的民众。这时候王颜瞥见了卓玛,正在火急火燎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人。
“看见尚磊了嘛!尚磊来过这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