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爱,只想捉一条来养养。
清空内存后,我走出厕所,看清了那个陪我来的女生--柴柴。
长发,鹅蛋脸,浓眉长睫,一双潋滟大眼,唇红如花,美得非常有气质。在那一刻,我发现她的头顶有着金黄的光圈,活像圣母玛利亚。
“你一直站在外面,不怕吗?”我问。
“怕什么?”她扬扬眉毛。
“那些回来的大部队啊。”我说。
闻言,柴柴微微一笑,妩媚而柔丽,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湖面上,泛起圈圈清澈细腻的涟漪。
我正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却听见她红唇微启,道:“到时候,谁奸谁还不一定呢。”
“哗啦啦”一声,柴柴头上的光圈碎裂了,但与此同时,我却激动得牙齿打战,小腿抽筋,胃部扭曲,就差没扑上去,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地猛烈摇晃着,道:“好同志啊,党和人民终于等到你了。”
能不激动吗?这个柴柴根本就是和我一样的色女啊,而且比我还彪悍,实在是难得。
从那天起,我们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便慢慢聚在一起,还搞出不少事情。
其中最著名的是拖鞋事件。
那次的军训挺严格的,经常半夜吹哨,让精疲力竭的我们起床,在三分钟内,摸黑将铺盖打包,背在身后,然后下楼去操场跑十圈。
于是,操场上,就看见一群披头散发,浑浑噩噩的女生无知无觉地跑着,而背上那没有绑结实的被子就这么散下来,拖在地上,像条尾巴,跟随着主人奔跑着,不知道的人看了,绝对会被吓得半死。
不知道教官是不是整我们上瘾了,连续三天晚上都吹哨子。到了第四天半夜,他拿着哨子,狠狠一吹,接着喊道:“集合……哎呀,谁砸我……啊,又砸我……”
没错,第一下是柴柴砸的,第二下是我砸的。
别怪我们不尊师重道,别的营最多一次军训就搞一次半夜集合,这个教官居然搞这么多次,实在是过分啊。再说,这天白天一直都在训练,好几个同学都中暑了,他却还不放过我们,简直是把人往死里逼迫呢。
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何况我们那时是华丽丽的青春期,杀了人都不赔命,没把东成西就里那双尖头靴子给他砸去就算够意思了。
教官在被砸得晕头转向之后,终于在地上找到了凶器--我和柴柴的两只拖鞋,立马大怒,道:“谁的拖鞋!你们马上给我下来!把自己拖鞋拿下来!我要对照!我要找出凶手!啊……”
如他所愿,无数双拖鞋从窗口扔出,像冰雹一般向着教官砸去。
这次,他是惹众怒了。
听着教官渐渐远去的哀嚎,我和柴柴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翻个身,又睡下了。
那次,因为是集体犯事,法不责众,教官只能吃个哑巴亏。
不过后遗症就是,每次他来我们宿舍检查清洁,只要看见我们的拖鞋,就双目尽赤,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跟拖鞋杀了他全家似的。
那段青葱岁月(三)
当时,我和柴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中午时分,坐在宿舍对面的山坡上,看风景。
每到临近午睡结束的时候,就可以看见许多名面红耳赤,全身肌肉僵硬,紧紧咬住牙关,弯着身子的女生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左面冲去。几分钟后,她们面带微笑,步履轻松地走了回来。
都是一群被尿憋慌了的娃啊。
话说那公共厕所,也确实是一绝。
因为我们这个营共有几百名女生,而那厕所却只有二十个蹲位,因此抢厕所与等厕所成为我们军训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每天早上,厕所里就排起了长龙,最多时可以排到厕所外十多米。
而里面的每个蹲位前,都有好几个人虎视眈眈着。
厕所是非常简易的,没有门的,也就是说,你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决大小便。
其实开始时,我们非常不习惯,在别人上时,都站得远远的,并且将眼神移开。
但在经受过被人抢蹲位,然后差点憋出事情的痛楚后,全体人民彪悍了,紧紧地站在蹲位前,死死地盯着正在上的那个人,眼神灼灼,恨不得蹲下身子查看一下她的内存究竟还有多久才能释放完。
所以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们这群八九点钟的太阳是可以吃苦的,中国的未来是完全光明的。
不过话说回来,正蹲在宝座上的人民可苦了,你说抬头吧,就看见那道道催促的目光,你说低头吧,却看见那一堆堆恶心的物体,你说闭眼吧,人家说不定以为你睡着了,一把将你拉起来呢。
这就是俗话说的,拉屎都拉不清净。
其实,选择在哪个蹲位前等待,也是一场赌注啊。
因为你永远无法预知,自己前面的那个人,是上大还是上小。往往是等待了许久,终于前面还有一个人,眼看曙光就在前头了,可那人居然脱下裤子,嗯嗯啊啊地上起大来,于是,你的眼前,又重新黑暗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位同学上完了,当她站起来的那瞬间,面前等待的几人就开始上演起了厕所版的金枝欲孽,推的推,挤的挤,拉的拉,绊的绊。
还有无数颠倒是非(比如说明明她后来,却万分肯定自己等得最久),拉帮结派(比如a同学故意把b同学挡住,让好友c同学抢先上),以及谎言背叛(比如她请求说只是上个小,30秒便下来,但上去后却只听劈里啪啦一阵响,3分钟都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