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儿般的神俊,腰细细的,腿也挺长,身材真棒!体力和耐力应该相当不错吧……我让侍卫下去问问他是那家的公子。”
“……”
我嘴角抽搐着甚是崩溃。我这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对英俊少年有着莫名的执着,花心而不加节制,平白耽误了许多年少有为的少年,给他们本来明朗的人生蛮横的划上了一道洗不掉的黑墨。因为她涉猎的范围太过广泛,数目又太过庞大,从不考虑人家的意愿和家世背景,结果其中一部分不小心爱上她的少年如今变成了怨男,另一部分痛恨她的如今则变成了敌人。
我忍无可忍的扳正她春意荡漾,桃花乱冒的脸庞,命令侍卫不必下去打扰人家无辜的英俊少年路人甲。敲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回神的提醒道:
“克制克制!想想姐夫,姐夫很可怜的!”
虽然被我阻止了很不高兴,但是姐姐悻悻的还是收回了目光,不无遗憾的长叹了一声,白了我一眼,无精打采的冷嘲道:“去他的可怜!你姐夫除了在钱的方面有点天分之外,其他都乏味的紧。而且他现在呆在鹿水的王府里坐镇替我处理政事呢,天高皇帝远的,他管的着么。”
这个不是离得远还是不远的问题吧……
我额角冒汗的窘迫不已。大概是姐姐太久没有恪守道德规范这种东西了吧,漠视和扭曲的太过离谱。我正严肃考虑着是不是该同她讲讲关于婚后双方的忠诚问题,但在听到她哀怨而妩媚的长吁一句“姐姐我也是很寂寞的啊~”后,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起其实自己也曾红杏出墙一二三,更加没有立场理直气壮的去管教别人什么。
两个公主没精打采、个怀心事的又对坐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精神突然笑道:
“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如今我的经商脉络已经触及到真乾国内了。前几日刚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那个真乾国来的巨贾为了打通鹿水的商路,不惜重本的贿赂我,送了我好多宝贝呢。其中有一件是把失传百年的七弦古琴,名作‘枯角太忧’,是把难得的好琴,我料你定会喜欢,就给你留下了,改日给你府中送去。”
“枯角太忧?”我双目一亮,瞪得老大,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传说那把琴奏出的音色堪称绝响,若操奏入了境界,真的能遇到那绕梁三日而不绝的奇音。”
彗姐姐闻言,豪爽的大笑道:“就知道你能喜欢,那好,今晚我便派人给你送去。”。
“不必如此着急。能得到此琴已属不易,如今机缘巧合落在姐姐手中我也不差这两三天性急。待过几日,我净衣熏香后,亲自到姐姐府中接琴,也顺便借花献佛的给姐姐弹奏几曲,可好?”
彗姐姐听后眉开眼笑的当然说好,因为自从她舍弃了琴艺之后,在我待字闺中时,无论她高兴或者伤心,都爱到我的绾鸾殿里,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闭目听我为她操琴弄弦,抚音奏曲。
“如此甚好,那么妹妹得空便到我的府中来吧。正好那位巨贾还在,他身上的宝贝多着呢。我们听完琴后,你到他那里选几件喜欢的珠宝和精美的摆件,狠狠收刮他一番。”
“遵命,彗姬公主殿下。”我俩挤眉弄眼,奸诈无比的抚掌大笑。
行贿这种罪名只是用来约束臣子官僚的,令他们循规蹈矩,秉公执法。而对于皇室来说,既然天下与臣民都是归属于我们的,那么想当然耳,臣民的宝贝即是我的宝贝,臣民的行贿只是对皇室表达忠诚的一种直白的方式而已……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不知算不算很罪恶?
与彗姐姐开开心心,嚷嚷闹闹的一直聊到红日西沉,残霞朦胧,方分了手,各自回府。
流星扫把星
回到侯府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之时。
骑至门口,还为来得及翻身下马,便有几个奴仆急匆匆的围了上来。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啦!”侯府的老管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慌忙向我施个礼,一张老脸愁眉苦脸的纠在一起仿佛喝了十斤苦瓜汁。
我心下一惊,忙翻身下马,问府里出了什么事?令素来举止得体的老管家如此慌乱惧怕。
老管家张口咿咿呀呀的“十二皇子,十二皇子”的比划了半天,却又不知如何能讲的清楚,最后急的跺了跺脚,急道:“公主且随我来,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说罢前方引路,直朝府里的祠堂而去。
罢迈进月门,还没转过影壁,远远的就听到小十二在那边嚣张霸道的嚷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砸啊!统统都给我砸光!岂有此理,居然敢殴打皇族!我要夏侯家为自己的忤逆犯上付出代价!!砸啊!我要让他的祖先跪下来给我赔罪!谁要是胆敢拦阻,别怪我无情,一并杀了他!……”
我三步并作两步忙冲进园子里,只见原本团花锦簇,秀木参天,影竹成墙,碧洼金波的祠堂前院此刻却是一片狼藉:残花断枝遍地,高木修竹被胡乱的拦腰砍断,倒了一片,假山下的碧池里精心饲养了多年的五色锦鲤统统被人捞了出来狠心的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蹦跳着气绝;而那两只深得公爹大人喜爱的千年大赤龟,却不知被哪个人狠踹了几脚,龟壳整个翻转过来肚皮朝上的躺在角落里,兀自伸出四只肥肥的爪子,拼命的抻长脖子,对空凌乱的挥舞,徒劳而无望的蹬来蹬去……
一股热血轰地涌上我的脑子里,眼前一片暗红,我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