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你受伤了,我们现在要去看医生,就这么简单。”
羽显然没有了争辩的兴趣,他索性将脑袋靠在了雷蒙德的肩膀上,笑道,“怎么?你还心疼了不成?”
雷蒙德脸上表情微微一窒,接着转向了窗外,“我只是很少有这么好用的杀手罢了,我很希望跟你继续合作。”
意大利少年脸上故作冷漠的表情让羽轻轻一笑,接着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说,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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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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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r19(5.14)...
皮尔托是凡可尼家族的私人医生,他拥有自己的诊所,成打的鉴定资格,以及一张很紧的嘴巴。他的诊所在大街的尽头,一间不大的招牌,地方也很小,但是里面却很干净。
羽赤着上身坐在贴着白色瓷砖的房间内,他把玩着皮尔托医生的手术刀之类的东西,心里研究着各种武器的切角和杀伤力之类的问题。
“别担心,伤口没有大碍,只要确保不要碰水,记得每天换药,我想半个月左右就会痊愈了。”
羽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站在窗户边上看的雷蒙德一直站在床边,静静的燃烧着的烟灰掉落在地上,声音冷淡,“你就没想过那个人会杀了你吗?还是说,你只是习惯了把自己的性命当做赌注?”
“你猜呢。”羽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系好了纽扣,声音同样淡漠。
雷蒙德看着倒影在玻璃窗上的人影,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不喜欢父亲的决定。
尤里?博科夫是个很小心的人,他的藏身处从不会让不信任的人知道,即使是他身边的保镖,也很少有清楚的。如果杀了亚撒,那么博科夫一定会更加的小心,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藏身地,甚至没有人能够再接近到他。唯一杀死博科夫的方法,只有让亚撒来为他们领路。
所以,羽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假装在行刺博科夫的途中被俘,然后,受了惊吓的俄国人必然会等不及的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花钱买自己的命。当亚撒带着他去见博科夫的时候,他会解决掉这个杀手,然后留下全无戒备的俄国人。
这样,真正动手的刺客,才有了一丝机会。
雷蒙德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中间只要有任何一丝意外:比如说,亚撒动手杀了羽,或者他们根本不带羽去见博科夫,那么这个杀手都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然而,洛伦兹并没有拒绝这个计划。
雷蒙德很清楚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向来是残忍的,他不在乎谁会死,他不在乎羽是否会受伤,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满意的结果。
“如果知道绝对不会输,那就根本不是赌博吧?”
羽的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无所谓,好像自己的生死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雷蒙德微微一怔,他惊讶的看着羽,杀手眼底的淡淡表情,仿佛在瞬间看穿了他的内心。
他心头一紧,在腿侧的手掌缓缓的紧握成拳,雷蒙德声音低沉:“皮尔托医生,能让我跟你的病人单独聊聊吗?”
那名穿着白大褂的意大利人马上闭嘴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还记得关上了诊室的门。
羽眯起眼睛,阳光顺着百叶窗将影子稀稀疏疏的洒在地板上,带着调皮而温暖的感觉。
“你知道,你可能会死的。”雷蒙德缓缓的道。
“每个人都可能会死的。”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死于非命。”
“我知道。”羽淡淡一笑,“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每个人的工作都会有危险,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会有钢筋从头顶砸落,煤矿工人在矿洞内作业的时候,也可能会发生爆炸……不同的只是,我没有保险公司肯卖我保险,幸运的是,我也没有任何可以留这笔保险金的人。”
“这不一样。”雷蒙德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紧紧的握住了羽的手,声音微颤,“你觉得这样拿着自己的性命冒险也无所谓吗?”
羽坐在检查台上,雷蒙德的视线慢慢的落在了他微敞的衣襟处,声音一下子轻了下来。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摩挲着羽嘴角处的伤痕,眼神慢慢的柔和起来。
“你是真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雷蒙德轻轻的叹了口气,眼底的温柔不经意的拽露。
羽翻了个白眼,抬手拍开了雷蒙德的手,“我也看过医生了,你应该放我回去了吧?”
雷蒙德眼底的温柔之意很快便淡去了,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黑手党少主摸样。他转身走向门边,拉开门,留下一道细长的影子。
“抱歉,你自己回去吧。”
诊所的玻璃门来来回回摇晃着,似乎走廊处还回荡着雷蒙德的脚步声。
——有些东西对黑道少爷来说,还是比一时的迷恋重要得多,可惜自己的笨蛋侄子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羽忽然开始考虑是不是要介绍阿圣认识一下雷蒙德。
然而,他很快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现在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
……
意大利佬走了,羽在皮尔托医生的诊所里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借了点钱,直到晚上才打车回到家里。
用垫子下面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的,阿圣好像不在家。
疲惫不堪的羽关上门,走进卧室,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好累。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羽迷糊的解开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