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可见自己师父功底之深,修为之高。
任临流一转眼,看到的就是一只羽毛雪白,头顶橙红的大白,和尽管没有羽毛,也不浑身雪白,却蒙了雪白蒙带的几人。
任临流:“???”
在自己疲于奔命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
破军也不知道。
所以破军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思,自觉寻出话本的正确打开方式,合掌一声,清脆响亮:
“我明白了兄弟!你和六道寺是世仇啊!”
舒遥:“……”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破军这一句说得也没毛病。
皆空:“……”
众人所言千万句,唯独破军的这一句,皆空是发自内心认可的。
他遇到魔尊之后,倒了这样大的霉,又被整得那么凄惨——
说其中不是隔着祖宗十八代逐一酝酿的血海深仇呀,皆空自己都不信。
破军很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得意,铮铮有词:“你想,皆空灭魔就灭魔,为何偏偏要想不开,来劝你斩断七情六欲,插足进你和道尊的事?”
即使是最先开始激情八卦的玄和,也被破军这个疑问吸引去了心神,很给面子地捧场问道:“为何?”
舒遥开始寻思等会儿该怎么劈破军,劈多少时间。
破军:“自然是因为他六道寺的前辈,曾与传授贪狼衣钵的雷霆之主,有过一段难舍难分的情缘。”
玄和峰主啊了一声,瞬间顿悟。
她这一声啊得意味深长,啊得百转千回,啊得无尘方丈不顾蒙眼那块布,只想捂住自己眼睛。
不是朋友。
你自己这样做死。
是指望日月照璧能神兵天降,从寒声寂影下救你一命,还是指望蒙眼那块布能大发神威?
破军说得眉眼熠熠,神采飞扬:“一定是因为六道寺的前辈曾与雷霆之主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却最终恩断义绝,求而不得。”
皆空在一边,开始喘起了粗气。
人啊,为什么要想不开?
为什么要活着?
破军:“那位雷霆之主很可能是个魔修,所以六道寺心理逐渐b要诛绝魔修,一边又想杀尽天下有情人。而兄弟,你身为继承那位前辈衣钵的后人,自然首当其冲,不能幸免。”
有理有据,逻辑丝丝入扣。
倘若舒遥不知道内情,也许他真忍不住会动摇,相信个六七分。
可惜他不禁知道内情,更是破军口中所编排的那位雷霆之主。
舒遥怒极反笑,挑起了眉头,一字一顿地念道:“雷霆之主,与六道寺前辈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刻不刻骨,铭不铭心,破军暂且不能打保票,也无从考证。
但舒遥最后一字音节落地时,撕开天幕一角,轰然下落的雷霆,确实挺刻骨铭心的。
焦得很透骨,痛得很铭心。
舒遥拍了拍手,顶着全场震惊目光,神态自若,恍若无事发生:
“看来雷霆之主冥冥之中在天有灵,也是不愿意听见旁人编排自己和六道寺秃驴的爱情故事的呢。”
破军:“……”
这个熟悉的雷霆。
这个熟悉的手法。
这个熟悉的借口。
他终于知道,自己见到舒遥时不详的预兆是打哪儿来的了。
那就是舒遥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