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影。
舒遥还想安安静静多在玄山苟一会儿,免得卫珩师兄弟反目成仇,玄山腥风血雨。
当然不告知寒声寂影名字好。
台下的少年不知道他求全苦心,更加气愤:
“什么意思?剑修求战不报本命剑名,他这不是高傲,是根本没把怀师姐放在眼里吧?狂到没边。”
“怀师姐足可越境一战化神,他舒遥莫非是摸到大乘门槛,才敢在怀师姐面前口出狂言?”
也有人假意安慰:“算了算了,何苦去嘲讽一个下一刻就要瘫在地上的人呢?”
他们虽说不知舒遥根底,但道尊收徒是何等震动仙道的大事?自家长辈早早去打探过舒遥根底。
一无所得,舒遥整个人干干净净得像是平白冒出来的。
少年们便理所当然认为他兴许是道尊从凡间觅来的弟子,年岁不大,修行时日不久。
他舒遥莫非以为自己是飞仙转世,才敢夸口向怀霜涧下战书?
怀霜涧一点头,语气平平,不见愤怒:“那便出剑。”
她想得不多。
剑修,当然是凭手中剑定胜负高低。
其余皆是虚的。
说罢她抬袖出剑。
随着剑光一卷的,是如论道台四周云雾一般铺天盖地附上擂台的冰霜刺骨。
是论道台周围的朔风如刀,刮脸生疼。
怀霜涧一剑之下,已将仙人洞府般清幽不争的论道台抬手换个模样,如置北域冰窟。
台下弟子听冰凝霜结的咯吱声,忍不住膝盖一软,心头笼上在万众瞩目之下,被石中隐玉冷冷剑锋狠狠打脸的恐惧。
有和临云鹤相熟的,不禁摇晃着他衣领问道:“你和舒遥一道来的,他修为究竟如何?”
临云鹤比他更想疯狂摇晃自己的衣领。
我告诉你他只有炼气,你信吗?
怀师姐这一剑下去,我怎么向师父交代啊!
他心神恍惚,满脑子都是扛着凉透的舒遥回去后,自己的悲惨下场。
下跪抄经,倒立练剑。
这所有的浩荡声势,不过是怀霜涧剑下散逸而出的余波。
因她的剑意属寒,且寒得极纯粹,一朝出剑,自然有霜花如雨,冰雪相随。
舒遥眼中露出一抹赞赏。
他慢悠悠道:“好剑。”
怀霜涧这一剑不留余力。
显然是已经领悟到天地间自然真谛,方得如此造化,自然是好剑。
大哥你倒是出剑啊!愣在那里是等着挨打吗?
少年们崩溃想着。
这时候他们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倒是像极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那群太监。
少年的思绪转动,舒遥的两字出口之间,换得怀霜涧的剑锋到面门。
她神情如她的剑一样平,一样静,如她往常无数次打斗一般,既无杂念,也不留余力。
怀霜涧无所谓她的对手是怎样的剑,怎样的人。
她只做到她自己的最好。
这时候舒遥的剑才起。
寒声寂影平平前指递出,舒遥话音落下:“江河借我一剑。”
舒遥确实只剩下炼气期的修为,倘若用经脉中那点枯竭到可怜的灵力去接怀霜涧的剑,只怕要提早下去,在阎王面前和让雪天叙叙旧。
但他的剑还在。
剑意为凭,引动天地之势。
人修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