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张定身符,“啪”的一声贴在了他身上。承卿顿时停止了挣扎,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悲愤地盯着柳探尘。
柳探尘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了那么多太平镇无辜的百姓。”
他瞥了一眼屋里呆站的众人,怒吼道:“还不快找个地方躺下?等会躺的横七竖八了我可不管你们!”
康原柳氏之所以能成为四大仙门之一,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门下的催眠术。康原柳氏主修催眠术,家中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正统柳氏血统的人,还是柳氏门下弟子,这催眠术就是必修课程。修为高者可以通过催眠尽知被催眠者的记忆以及他心中所想,进而可以操纵被催眠者,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柳探尘自幼便修习这种催眠术,又是柳氏几年来天赋最高的孩子,因此小小年纪就修得了其他人几年的修为。虽在中途被送到了木萧山修习,可他一直没有放下催眠术,几年来潜心修习,如今甚至可以与他家中长辈一较高下。
见众人都挑了个舒服姿势坐下,柳探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古朴的铃铛,铃身雕着精致的花纹,下面坠着红绳。他闭上眼,将食指伸到唇前,催动灵力,摇了摇手里的铃铛。
“嘘。”
铃铛清脆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一股柔和的灵力萦绕在众人身边。几乎只是几秒的时间,屋里的人都闭上了眼,呼吸声渐渐缓了下来。
花倾楼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处在一条人声鼎沸的长街之中。
看来柳探尘的催眠术成功了。
对于承卿来说,他只是做了一个长梦,只不过这梦里是他的过往,他做过的一切。而对于木萧山众人来说,他们就相当于一群过客,承卿以及他回忆中的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看见承卿发生过的一切。
柳探尘的催眠术很高超,花倾楼站在长街上,竟没有一丝不适之感。长街上的一切都非常真实,他试着碰了碰身旁的墙壁,发现他居然是碰得到的。
他也对康原柳氏的催眠术有一定的了解,据说修为低者制造出来的梦境往往不太稳定,有时耗费了极大的灵力也无法创造出一个稳定的梦境。
要做到这样,不知柳探尘私底下花了多长时间才能修炼到这个地步。
这条长街似乎是当地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街道两侧尽是不同的摊贩,买脂粉的小贩正高声吆喝着吸引姑娘们的注意。七八名不同酒馆的伙计见人就围了上去,捧着自家酒碗向人们推荐着自家的酒有多好喝。
然而人最多的地方,便是处于这长街正中央的一家青楼。围过去的人大多是些财大气粗的商贾或官员,也有一些打扮艳丽的贵妇人。这家青楼里不只有漂亮的姑娘,还有白净的小倌儿,因此不管什么时候,这里从来都没有缺过人。此时他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二楼露天看台上的男子。
那个男子便是承卿,他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还是红润的,正穿了一身艳红色的袍子在看台上跳着孟浪的舞。他衣衫半解,一大片后背露在众人面前,雪白的肌肤被阳光照耀得都有些晃眼。那腰肢纤纤,细软得如同河边细柳一般。
他天生一副诱人的媚骨,只是看他跳舞,台下的看客们便沉醉于此。他身旁那个手弹琵琶给他应和的女子也十分美丽,只是他太过耀眼,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禁黯然失色。
就连一向自恃美貌的花倾楼也忍不住咂了咂嘴:“啧啧啧,真的是个行走的媚药啊。”
承卿的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腰肢软得就像一滩水。他舞姿甚是妖艳,赤足在看台上轻点着,圆润的肩头随着他的舞蹈左右扭动,看得底下的人心猿意马。
一舞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