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也只能暂缓,起不了什么效,而双修一下,自己给萧韶当一下炉鼎,当即就平息了很长时间。
他继续面无表情地被萧韶从背后抱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是很虚了,才彻底穿好衣服,佩好剑,然后等凌凤箫化妆。
化完妆出门。
凌凤箫须得先向母后请安,再摆脱弟弟的胡搅蛮缠,再拜别父皇,最后才能出门。
林疏跟着,由此见了南夏的皇帝。
皇帝的寝殿,守卫森严,黑衣的图龙卫,层层守着这位不省人事已久的老皇帝。
药味,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体。
凌凤箫站在床头,先总结昨夜的战事,又交代自己的去向,儿臣此去北境,或许有数年不得侍奉父皇身边,请父皇恕罪。
皇帝还是不省人事着。
离开的时候,林疏没来由地回望一眼殿中。
屏风后,影影绰绰,一个仪态万方的侧影,是皇后。
她低头,轻抚着一个镂雕的香炉,香烟袅袅流散。
走出大殿的时候,凌凤箫道:“我小时候,不常见父皇,长大后才在宫中住了些日子,他待我很好。”
这话来的突兀,结束的也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林疏想,凌凤箫,或许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好起来的。然而南夏倾举国之力,竟无法挽回皇帝的病情。
他眼前忽然一阵恍惚,想起殿中浓郁得使人闻不见任何气息的药味,还有皇后手下炉中袅袅而散的香烟。
一路无话,半时辰后,凌凤箫领了五千人的兵马,向北而去。
果子,盈盈,灵素和清卢跟着。
萧无缺一看见冷若冰霜,面容美丽的灵素,立刻去献殷勤,左一个“姐姐”,右一个“仙子”,浑然不顾自己白衣飘飘,纤腰束素,眉目郁丽,也是个漂亮的少女形象。
清卢就和盈盈玩,很合拍。
到了凉州地界,凌凤箫说,我带你看个东西。
便离开军队,策马而去,到一处高山下。
虽然有些不适宜,但林疏还是想到一句古人诗。
九天阊阖开宫殿。
但见恢弘宫殿,绵延不绝,飞檐画栋,气势非凡。
宫殿以墨、朱二色为主,威势沉重。
山体被削平了一片,上面用朱红大笔写了四字。
凤凰山庄。
铁画银钩,杀气凛冽!
他与凌凤箫共乘一骑,策马而上,直入主殿。
然后下马,被凌凤箫牵着,在宫殿群中七绕八绕,最终推开一扇凤纹檀木门。
凌凤箫说:“到了。”
红的。
红,与金。
雕梁,玉柱,牡丹,凤凰。
卷起一层珠帘,便看见这房间的全貌。
林疏看着房中央的鎏金大床,床上垂数重软红罗帐。
凌凤箫道:“早些年,山庄为你我备下的婚房。”
林疏看床头的烛台。
其上有一支未燃的红烛。
他再看房中的陈设,感到冥冥中的熟悉。
他寻思那面镜子的意思,不会是说自己要死在萧韶床上吧。
他觉得萧韶也还没i到那个地步。
即使到了那个地步,那也不对,萧韶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往他心口插刀,他想不到。
萧韶毕竟是个好人。
正想着,忽然听一声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