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一落难,还留在学校宿舍里那三个铁定要为此内疚,难受,觉得做兄弟的到头来什么也帮不上他。
——这份情他很明白,所以他心里也从来不怪任何人。
而且说实在的,就他所知,庄姚家还是拿低保的。
贾思凯他爸多年前工伤退休,雍杰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弟妹妹,谁辛辛苦苦考上名牌大学后的日子都不好过,更别提要在那种情形下,还要为他站出来伸张什么所谓的正义了。
所以这难得他这种人居然还会大老远地主动联系人,人在温州,却显然没忘了自己在首都那些烂摊子的梁声也没浪费太多口舌。
赶在双方挂电话之前,就简单地把自己为什么要把今天这通电话的目的给说了下。
而那头本来还没搞明白梁声想做什么,结果听他这么一说,那头庄姚也顿时惊了,半天才压着丝紧张在电话里问了句道,
“什么……老三,你说你想问问之前……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嗯,就是之前处理结果说作弊买我答案的那两个,你最近在学校还见过他们吗?”
梁声回。
“这都快一个月了……你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了,我和你说吧,这俩人贼得很,明明是自己一肚子坏水干这种事坑人,现在反而还赖在学校里逍遥快活的很,他们今年暑假也没回去。”
“……”
“听贾思凯师兄他们说,这两人现在不仅天天有钱下网吧,还动不动请一群人包夜阔气的很,我还听说教工处是看在他们认错态度好,你认错态度不行,所以他们只挨处分不用离校,这他妈不就是胡说八道明摆着就是针对你吗……”
庄姚这说着说着,火气就又上来的一席话让梁声一时间也没发表看法。
但听到说那俩他实质上都没见过面,却害得他沦落到这番境地的人不仅留校了,还一夜之间仿佛变得各方面阔绰起来了,他还是眼神有点冰地看了眼小卖部外头的马路,又低头没吭声。
等从兜里掏出纸笔,又在路旁卖香烟的那个玻璃柜子就若有所思地写下一串数字,一直单手拿着座机电话的梁声才放缓声音对那头的庄姚开口道,
“就你所知,王师兄他们和这两个人熟吗?”
“……应该,应该也不熟吧,但王师兄他们一个宿舍不是经常去学校后面的网吧通宵打lol嘛,所以总是会看到……”
“那你让贾思凯抽空帮我和王师兄他们说一声,想办法在暑假里留意着点这两个人,方便的话,时不时请他们两个喝个酒,下个馆子之类的,钱我来出,就说只是想和学弟交个朋友。”
“……”
“如果能捎带了解和打听下他们的具体家庭状况,还有最近的一些交友状况就更好,不能的话,就先帮我盯着这两个人,我现在不在学校里,但是有些事总该搞个清楚。”
“……好,好,等他回来我就和他说!那下回王师兄那边有消息了,我该怎么找你呢老三……”
这种再简单不过的要求,庄姚肯定不可能拒绝,加之他们这一宿舍剩下来的三个原本就想帮上点忙,这种时候铁定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我找你们吧,我会定期打电话的,你们别找我,学校那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梁声回答。
“好!那你可得一切好好的啊!照顾好自己听到没!”
这一通电话到此算是结束了。
之后梁声跟着蒋新文又在温州呆了一天。
期间蒋厂长曾偷偷摸摸去看过一次老婆孩子,但被住在娘家的老婆无情轰出来之后,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