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从内到外的折磨。
新兵们对军姿的排斥毫不掩饰,班长则异常喜欢安排新兵站军姿,打饭到吃饭之间的十分钟间隙就是雷打不动的课外军姿时间,风雨不误。
站军姿最累的不是身上,而是两只脚,时间长了,大伙的脚底板上也早就长出厚厚的角质层,学得机灵不少的新兵等着班长离开身后,马上放下脚根稍作休息,咋时候过来了,马上再抬起来。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知道哪个班长灵机一动,新兵再站军姿必须站在台阶上,这下脚后跟下空空如也,不得不用两只脚掌轮流承重的办法减轻痛苦……
如此两个月,新兵们能像木桩子似的冒着朔风大雪,站上两个小时一动不动一点,鹅毛大雪能在身上落上厚厚的一层。
再往后……嗯,没有往后了,时间久了,军姿这种痛苦的姿势成了习惯,站军姿好像也不那么难以承受。
齐步跑步一二一,正步踢腿带出风。
军姿只是队列的一个方面,齐步跑步正步各有要领,跟着一二一的口令,每天平均要走上几公里。
队列的束缚太多,因而是叶飞最讨厌的科目,另外两个和他一样厌恶队列的,应该算是刘志强和李阎山这两位难兄难弟。
他们俩是同乡,不知道是不是和当地的某些习惯有关,两个人居然同时犯左右不分的毛病,左右不分也就算了,多练几天就能改过来,可他们俩走路还都顺拐!
队列里出错的新兵要喊报告,每次班长下达向左转或者向右转的口令,响亮的报告声里至少有两人中的一个。
走队列的时候一是左脚二是右脚,必须用眼角的余光注意战友的摆臂,以便调整自己的脚步,二人的身高在班里处于中上,李阎山听到一出左脚,可摆是也是左臂,紧挨着他的姜宇飞跟着摆左臂迈右脚,从他往后所有人的步调全乱了套,不知道到底是该跟着口令走还是配合战友的动作走。
肖雨差点没为他们俩愁白了头发,甚至一度将二人调到队伍末尾,以免干扰其他人,不过很快就被二排长制止——顺拐可以改正,但不能让士兵的信心受挫!
二排长金跃明高高大大,在三个排长里个子最高,在所有军官里也排得上号,但他的脸形比例失调,远不如另外两个排长帅气,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偶尔还有点口吃。
大概过了半个新兵连,刘李二人才完全改正了顺拐的习惯,为此全班上下同时松了一口气。
训练不止学会那么简单,和学校一样要考试,不过在军队叫考核。
室内课考核算个人成绩,室外课的某些科目算的是集体成绩,特别是队列这种地配合要求比较高的科目,一个人出错,就会连累全班。
想把八九个各有心思大小伙子训练得像心有灵犀共同进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不过队列培养的除了纪律性和服从性,相互间的配合也勉强可以算一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二连的队列训练进度总比其他连队慢几拍,九个班长挠头,负责队列训练的一排长更是火光,明明很简单的科目,却总是完不成预定目标,不得不想尽办法多要几节课才能勉强跟上训练进度。
扯远了。
半个上午的队列虽然只是简单的立正和转来转去,可严格的队列纪律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束缚着每个人的身心,午饭时最不能吃的新兵也忍不住多吃了半碗。
饭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伙一回宿舍,全都扑到床上倒头就睡。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有讲究,吹哨午睡必须上床躺着,睡不着也不准干别的;若是午休则愿意干嘛干嘛。
刚到新兵连的一个多月还能睡床,后来新兵们惹恼了班长肖雨,怒火中烧的肖班长从此取消的新兵们睡床的权力,说来也巧,第二天正好赶上叶飞打饭,等他收拾完食堂返回宿舍时午睡的哨声早吹过了,一开门,八个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睡得那叫一个又香又甜。
大伙实在太累了,不能上床,干脆脑袋底下枕一只鞋直接躺在地上睡得喷香。叶飞躺地上拱进去,拽只鞋垫脑袋底下,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那时训练正紧,不仅身体疲惫,紧张的气氛搞得大伙的神经绷得像即断的琴弦,但凡有时间休息,马上就能睡死过去,躺地上算得了什么?
午休养足了精神的新兵们迎来了下午的政治课,没睡饱的叶飞连打了几个哈欠,总算精神了一点儿。
肖连长精神熠熠在白色的黑板上写下天军两个字,然后画出几个分支,第一条写上海军:“天军最早只是一个兵种,地位远远不如陆海空三军,2068年天军独立成军,至今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现在的天军由四个部分组成,一是舰队,天军的绝对主力,因为和太空战舰最像的就是海军战舰,所以咱们天军的舰队完全可以说是从海军延伸出来的。”
说着他写下航空兵三个字:“二是舰载航空兵,是抽调了陆航、海航和空军最顶尖的飞行员组建的精锐部队,这个就不多说了,一是接触不到,二是你们的保密权限不够。”
肖连长最后写下天军陆战队和其他两个词说:“陆战队是天军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