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人们的心脏。
行人纷纷避入建筑物。
实验室里,屏幕上的曲线陡然上升,地图上不少地点被密密麻麻的红点包围,变得通红,红色的警示灯一闪一闪亮了起来,警报声长鸣。
华国最高科研院院长康越彬是一个斯文儒雅的人,五十多岁了身体仍然十分健康,他素来大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曾经被匪徒劫持为人质也没有变色,心里还在推算着各种公式。
但这时的他面色苍白得跟鬼一样,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人员保存数据,进行分析。
康越彬的镇静感染了一帮知晓事情严重性的科学家,回到专业领域,他们渐渐恢复了冷静。
然后,康越彬才拨通了领导人的电话,“全球各地能量呈现不正常的飙升,还有12分钟45秒,就会同时爆发地震、台风、山洪等自然灾害。”顿了顿,他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地说,“如果真的有末日,那么,这就是前奏了吧。”
领导人简洁地说:“非常感谢各位的努力,为我国人民的生命安全作出了极大的贡献。”随即挂了电话,将这个信息传达下去,要求各地人民进入安全基地避难。
现在,哪怕是一分一秒也要极力争取,也许只是快了那么一瞬间,就能多救几条人命。
12分钟后,世界各地的火山开始爆发,岩浆涌上地表,火山口上方喷出巨大的乌云。山川崩塌,地面裂开,台风席卷海水扑到大陆上,城市里的高楼大夏仿佛一张张单薄的纸片,在天灾面前显得极其脆弱,纷纷碎裂。
太空里的人造卫星像一颗颗坠落的流星,撞击到地球上。
各大大陆板块也在不断地移动、碰撞、扩大。
江城和容瑾居住的城市是个临海城市,江城在得到国家发布的消息时,本来正在外面谈生意,他准备将所有的无形资产出售。
在所有人都在朝着安全基地涌去时,他艰难地逆流而行,因为容瑾还在别墅里。
这段时间,容瑾身体好像不太好,暴饮暴食,还容易困顿。要不是必须面谈,江城也不会离开容瑾,现在,他后悔了。
这座小别墅的一楼多是落地窗,采光很好,容瑾就抱着靠枕睡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神情安详而柔和。
台风和海水击破了落地窗,海水漫进客厅时,容瑾还在沉睡。
当江城回到别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海水卷着容瑾退去,而容瑾却一无所觉。
“容瑾!”江城大声呼喊着爱人,在海水里以最快的速度向容瑾奔去,手伸向容瑾。此时的他很狼狈,发型乱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看起来根本不像什么优雅影帝,反而像一个乞丐。
泡在海水里,容瑾就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中,只感到说不出的舒适,迷迷糊糊中听到江城绝望的呼喊。
他心想,江城这笨蛋又怎么了?
容瑾嘴边露出笑意,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是一睁眼,他就惊呆了。
看着江城向他扑来,容瑾心中一痛,眼睛酸涩,他很想大喊:“江城!回去!”但他在水里说不出话,只能被动地被海水卷走,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江城那张凝聚着恐惧、痛苦和茫然的脸。
江城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水面不断上升,水珠从湿淋淋的头发滑落,他保持着一个挽留的姿势,仿佛站成了一个雕塑。
但容瑾不在了。
没有人会笑着扑入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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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光明大教堂。
谢安歌举起法杖,顶端的日月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巨大的光球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