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否则大概会用吃奶的力气挣脱。
他尾音未落就已经张嘴在另一边的锁骨上咬出了一道比之更深的齿痕,鹤丸咬上去的时候带着股狠劲,却在看到上头泌出血丝时温柔的舔拭着,湿热的舌贴着皮肤时的触感连尾椎都升起种难以启齿的麻痒。
昨夜的事大脑不见得记的一清二楚,但身体倒是记的十分深刻。
黎依突觉锁骨处一阵刺痛后却漫起种令人脸红的触感,在痛觉的衬托下更为明显,「鹤丸国永你是狗吗——」她喊出声时尾音带着丝微不可见的颤抖。
「我是鹤呀。」鹤丸笑得一脸无辜。
「鹤会咬人吗?!」新鲜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嘶的倒抽口气,她决定忽视疼痛之外的感觉。
他与她四目相交后缓缓扯开嘴角,轻佻的笑容似乎透着丝危险,「——会哦。」气到极点还会想吃人呢。
「妳不要乱来啊……」黎依尽量不让自己的反应显得惊慌失措,但刚刚窜上来的异样感让她莫名心慌。
鹤丸依旧将黎依困在怀中,甚至那张俊美如天人的面孔还在缓缓贴近她的脸,最后在只剩半指之距时她终于忍不住闭上眼,随即温软的触感印在了眼皮上,轻轻柔柔的又移到鼻尖……那双薄唇像是羽毛般在脸上巡弋了一回却始终没印上她的唇。
他好整以暇的逗弄着,她却觉得遇上天大的危机——身体差点会不受控制的给予回应才是最恐怖的事。
鹤丸的确是在观察黎依的反应。
虽然很短暂,但一瞬间他闻到了动摇的气息。
「妳的体温上升了。」这代表什么呢?
黎依一惊发现自己的手正抵在他衣衫不整而光裸的胸膛上,吓得她立刻把手从上头移开,却不知道该放哪边决定捂住自己的嘴。
鹤丸终于放开她靠在隔扇门上大笑,「哈哈……妳的反应太有趣了。」没睡饱的烦躁感一扫而空。
她这下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蠢,从今早醒来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对劲,现在简直达到顶点。
黎依抄起旁边的枕头丢向他,「鹤丸国永你欠揍!」他的反应让她顿觉被整而恼羞成怒。
「别气别气,生气会变老啊。」根本火上加油,「嫁不出去就算了,我就将就将就吧。」之前黎依曾经说溜嘴提到她在现世相亲对象有多么奇葩的事,可听的刀剑们一把都笑不出来。
他们的主殿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被人挑拣的地步?更何况他们一点也没有要将她拱手让人的意思。
超过30岁的婶婶最忌讳的就是老这个字,「你想成为本丸第一把被刀解的刀吗?」黎依掰着手指一副很想来个徒手拆鹤的模样。
当长谷部才刚拉开鹤丸的房门看见的就是黎依气喘吁吁的压在鹤丸身上,底下的鹤丸上半身的衣襟早已被扯开呈现裸裎状态——至于她的手正掐在鹤丸脖子上如同恶鬼索命这件事已经被他忽略了。
「喂喂,妳真的要损毁皇家御物吗?」鹤丸躺平任黎依骑在身上,嘴里还是不知死活的的嚷嚷着,「好歹珍惜一下四花太刀……」
「皇家御物不缺你这把!」黎依现在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活像来寻仇的鬼女,「我还有一期跟江雪!」一副你安心上路吧的语气。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完全没注意长谷部站在门口,直到他黑着一张脸走至隔扇门边一副要拔刀的模样——长谷部在本丸行走时不一定会佩刀,但跟鹤丸有关时他一定带着。
「需要属下帮忙分尸吗?」在黎依听来长谷部难得讲了个冷笑话,但躺着的鹤丸知道这句话可是十足十完全不掺水份的认真,这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死物一样。
见到长谷部出现黎依终于松手站起身,双手拨了下头发瞬间恢复成主殿该有的模样,「长谷部有事吗?」在大管家面前形象还是值得抢救一下。
「属下只是过来看看……鹤丸醒了没。」长谷部沉默几秒说了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鹤丸撑起身坐在床上轻笑,衣衫凌乱着丝毫没有整理的打算,「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受宠若惊哪。」
黎依只觉得长谷部出现的恰到好处,刚好可以掩护她离开,「长谷部,那鹤丸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把我弄这么狼狈就这样一走了之啊……」鹤丸根本来不及拦住黎依她已经跑出房间,随即挡在面前遮住他视线的是长谷部的身影,他的脸色比投射而下的阴影还来得黑沉。
长谷部露出个称的上是亲切的微笑,「说吧,你要自裁还是我动手?」一向独裁的大管家让人有选择空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还请好好把握。
鹤丸挠了挠已经很乱的发型,「啧,我才刚睡醒……」刚起床就得去手合道场对他很不利哪。
无暇去管留下的长谷部跟鹤丸究竟会不会打起来这个问题,黎依现在一心直奔大太刀房间想找石切丸拔除脑内污秽。
刚刚她气的与鹤丸扭打也是带着股心虚,当怒火升起时其余不管什么火都会熄灭——从昨天晚上的那场香艳插曲过后,一点点的撩拨都会唤醒这具成熟躯体深处的记忆,脑袋不一定记得多清楚,可身体倒是一点也没忘。
早上烛台切从未见过的面貌已经让她溃不成军到发红牌的地步,下午鹤丸的举止更是让她心中筑起的高楼显得摇摇欲坠。
黎依不敢去想除了关于生理反应外的其余可能性,那会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