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难不成……”想想南宫晗刚才一直站在河边上,而那条属于尹清妍的手链也是在附近的位置上找到的,傅澜清脑中的那根导火索一燃,情绪瞬间就崩溃了。
“妍儿……妍儿她肯定是掉进河里了,我这就下去救她。”一张清俊的脸上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其实傅澜清心里明白,如果尹清妍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掉进了这水流湍急的清河下游,以她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根本毫无生还的可能。除非……除非她的水性很好,可是……可是自己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凫水。
“咚!”水花哗啦啦的响起,萧逸云伸手想要拉住傅澜清,却忘了一个在情绪激动之中的人力气比之寻常要大上很多。大手刚刚抓住傅澜清的胳膊就给对方用力的甩开了去,待他反应过来以后傅澜清已然跳进了清河的下游里。
“水性好的全部下去,不好的原地待命。”黑夜之中的南宫晗仿若凝固成了一座冰雕,目光所及之处令一众将士都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听到他的命令,其中有一小部分人解下腰间的佩刀,先后一个跟着一个的下了水。
“王爷,您这么做也是白费功夫,要是昭然郡主真的……”剩下的话有些不敢说出来,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虽说到现在连昭然郡主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估摸着十有八九是情况不妙,但也还不能断定昭然郡主真的就是……就是……
“住嘴!”冷冷的一个眼光打去,那原本还要多说几句的将士立刻就被冻到噤声。王爷这么做根本就在在陪着傅家主一块发疯,昭然郡主就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仕女,既然有人刻意要加害她肯定就会不留余地。搞不好对方就是为了灭口才给她丢进了那清河的下游里,再说了……这丢进去之前是死是活都难讲,合着就一毁尸灭迹啊!
不远处的树林里
一体态修长的男子负手而立,但见他一袭淡蓝色的长袍比之艳阳天里的蓝天还要飘逸,周身那股与世无争的气质令他在这暗夜之下看起来有几分羽化登仙的出尘之感。
“殿下,我们还是走吧!”多在这里待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要知道他们家殿下的身份毕竟是西丽扣留在南岳的质子,这大半夜的不在皇宫而在外面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
“文昊,我安排你去摄政王府暗中保护昭然郡主的时候是怎么吩咐的?”蓝衣男子自是云霁月,只听他声音淡淡,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排山倒海的压力。
“尽心尽力保护昭然郡主的安危,不让沧澜山那天的事情再次发生。”被唤作文昊的男子给压得头皮不麻,但既然云霁月问了,他就没有不回答的理由。
“那今日之事又该如何解释?”云霁月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淡,却听得文昊已然发麻的头皮渐渐的发硬。
“殿下,当时那萧逸云公子一路伴在昭然郡主左右,属下知道他武艺高强,担心自己跟的太近而暴露了行踪而横生事端,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尽心尽力?文昊,你觉得自己担得起这四个字吗?”
“殿下,属下……属下承认自己并未尽心尽力。可是那昭然郡主粗鄙愚蠢,一无是处的根本不值得殿下您在她身上多花精力。”文昊也是从云霁月安排自己去尹清妍身边暗中保护的时候才发现,自家殿下居然在一个毫无名郡主身上投入了不正常的关注。在他看来,云霁月的行为根本就是一时糊涂,所以自然不会对尹清妍尽心尽力,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暗中保护保护。
虽说……当他在聚宝斋里发现尹清妍主仆二人凭空消失以后也明白大事不好,可是为了不让自家殿下继续糊涂下去,文昊最终选择了知情不报。
但是怎么说云霁月都是身处从未平静过的皇宫之内,昭然郡主又一次出了意外的事情闹得比上一次还要大,云霁月就是不想听说都难。
“值得?不值得?”琥珀色的眸子里掩藏着一抹很深很浓的慌乱,云霁月向来是一个很会掩饰情绪的人。所以……虽然他心里的恐惧不比傅澜清来的要少,但是在外却没有泄露出丝毫。
尹清妍,四年的伪装你都能做到滴水不漏,那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一串手链而已,不能说明说明问题的。
“文昊,你逾矩了。既然我觉得值得,那么她就值得。”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云霁月本就不在尹清妍下的那盘棋里,自然是比那棋局中的众人都要看的客观一点。其实……若不是那精明的跟小狐狸一样的少女有一次不小心在自己这里露出了尾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雾色也不过是别人稍稍淡了一点罢了。
“殿下,八爷还在等着您归国,属下只是不希望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文昊一字一顿,答得不卑不亢。情绪大有起伏的他不自觉的就拔高了音量,也让一脸冷凝的立于河岸边的南宫晗耳廓一动。
有人?
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犀利,南宫晗脚下一动,高大的身形没带一丝迟缓,灵巧迅速的就像是闪电那般。
“走!”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流陡然旋转,云霁月轻呵一声,立马就明白自己和文昊的存在已然暴露了。
云霁月的轻功境界比之南宫晗可谓是不相伯仲,因为二人之间本就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所以南宫晗在短时间内追不上他。但是文昊的实力远远不是南宫晗的对手,快速的对目前的状况作出判断,南宫晗自是明白柿子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