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玉有些痴痴地望着那放在凝雪肚子上的手,幻想着自己这个时候的情形,唇边抻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来。
凝雪见他迟迟不把手拿开,心里有些不愿意,皱了眉看向雪幽玉,却看到雪幽玉眼里,那深深羡慕和幸福,旋即凝雪就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不由得心下一热,抓住了雪幽玉的手:“公子是新夫,刚进门,好好地侍候主子,主子是不会亏待公子的,咱们能够侍候主子是咱们的福气呢,有时候,主子的脾气是有些不好,不过,你时间长了就知道,主子她是个对男人很怜惜的人。”
雪幽玉听到凝雪说话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越距了,忙站起了身,向凝雪行礼道歉:“对不住雪哥哥,幽玉是真的好喜欢孩子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像哥哥一样,能够有主子的孩子。”
雪幽玉悠悠地叹息了一声,昨天,他的行为让主子一定气得够呛吧,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那样对自己,自己看来,要真的想得到这个孩子,还是要再放下身段才行吧。
“公子可别叹气,公子年轻,有孩子还不是很快就有了,不像我,年纪大了,有了也很晚,当初还以为不会有了呢。”凝雪神色透出了一种淡淡的黯然,“主子也没少劝过我,所以,你不要太多想了,没事的时候,多出来走走,若是不嫌弃,就到我这儿坐坐,咱们说说话。”
“好,奴一定来陪哥哥解闷儿。”雪幽玉道。
凝雪和雪幽玉坐着说了一会儿话,还算和睦,雪幽玉见凝雪后来有些疲倦,便起身告辞出来了。回到了雨阁,雪幽玉无力地靠在了软塌上,主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的过错呢,像对凝雪一样的对他就好了。
就算不这样,让他有她的孩子也好啊。
雪幽玉这边空想着他日后的日子怎么过,而凌珞璎却被岚烟送来的一个消息震惊了一下。
“你这话可是当真的?他不是已经被赎走了吗?怎么又会病到京里了?”凌珞璎满腹怀疑地问岚烟。
“我也不知道,丝语找到我的时候,我去看过一次,葇荻病得昏沉沉的,而他们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一切的开销好像都是葇荻和丝语绣东西出卖,换米粮来维持的,而最重要的却是,他们身边还带着一个刚不足二个月的孩子。”
岚烟刚听到丝语说这些时也很震惊,她没想到葇荻会和丝语回到京都,还带了一个孩子:“孩子?”凌珞璎狞眉细思,不过片刻便道,“他为什么回到京的,你没问一下丝语吗?还有,我走的时候,好像也给过琴凤公子一千两的银票是给葇荻的留个退路用的,他没去拿吗?”
“这个我不大清楚,不过,他们回到京都是因不那赎了他们的女人把葇荻休了,现在葇荻是个自由的男人,他可以再嫁,而且我听丝语说过,也确实有人上门打听过他们的事。但是,那葇荻无意再嫁他人,我想――”岚烟往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什么,她相信凌珞璎知道。
果然,凌珞璎听到岚烟的话不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说,你娶的是雪家的大公子?”也许岚烟觉得话题有些沉闷,便转移了话题问道。
“是,是他自己要嫁过来的。”凌珞璎此时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葇荻的事情上了。
葇荻真是让她小看了,没想到那么一个单薄的男人,对爱却是这样的执着,唯一一次,她走眼了,她只是没想到,那个男孩爱她竟然爱到这步田地,是她害了他吗?
病成那样,还要做手工绣品来养活自己,却都不肯向自己开口求一声,只要他可以开口,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帮他的,最少不会像现在一样,他病了还没有钱来医治。
岚烟见凌珞璎说了一句不再多说,便知道,凌珞璎对葇荻的事上了心,现在不好再打扰她罢了。
想想葇荻这男人爱的执着,连岚烟都为葇荻感到心动了。却不知道现在凌珞璎听了这事会怎么对待葇荻呢?
岚烟拿眼偷偷地瞄了几下凌珞璎,正待她的耐心要耗尽的时候,凌珞璎头看向岚烟道:“把葇荻的地址告诉我,我去看看他。另外,告诉丝语,让他去怡红院,把属于葇荻的银票取回来,当初看到琴凤是个不错的人,才把葇荻托付给他,没想到――哼!哼!”凌珞璎冷哼了二声。
“你别怪琴凤,这事我原也问丝语了,丝语只说葇荻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回来,才没有回去拿钱的,可是这回葇荻突然病了,他们的钱又用完了,这才不得已偷偷跑到我那里,想问我一个主意,也告诉过我,不让你知道的话,可我想,葇荻这样,多半是因为我的原因,若不是我的多事,葇荻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许他早就由一个好人赎走,过着自己称心如意的日子呢。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一声了,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葇荻的,只怕这些也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凌珞璎点了点头,沉吟半晌才道:“我没想到葇荻的性执拗到这种程度,早知道他这样,我便不会去一怡红院见他一面了,最后竟然是我害他成了这样,说到底,这也是我的错。”凌珞璎说着,冷冷地一笑,“这男人痴情有什么错,错便错在女人不惜福上,若早知道男人这样的痴情,当初就该收了他才是。”
“珞璎,你若现在有这心思,收他也不迟啊。”岚烟很乐见凌珞璎可以因为葇荻的事改变观点,有些怂恿着劝道,“那葇荻回到京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