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竺易衡?”
“不介意。”
“那你介不介意我吻你?”
“介意。”
魂淡!头脑居然这么清醒,说话没个惯性。
“你都不介意我吻竺易衡了,为什么会介意我吻你啊?”
“我不是竺易衡。”
尤清歌犹不死心,继续循循善诱:“既然你不介意我吻竺易衡,那你介不介意我吻其他人?”
“不介意。”
“那你介不介意我吻你?”
他瞟了她一眼,悠悠道:“介意。”方才不答了吗,又问。
“矛盾!你方才分明说了不介意我吻竺易衡以外的其他人,这其中当然也要包括你。”尤清歌嘿嘿一笑,表示奸计得逞。
“我不是其他人。”乐念之收回视线,垂目低首,指尖凝起真气拂过桐木,将掏膛过的面板修整得光滑如镜,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小块金丝楠木,开始制作琴底。
尤清歌想了想,乐呵呵地将手搭在乐念之的肩膀上,得意地笑道,“对!孺子可教也!你于我而言,不是其他人!你是,我的人!”
葱白玉指勾住乐念之的下颌,轻佻无比的语气fēng_liú极了:“既然公子已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介意了!让我吻一下吧,嗯?”
乐念之笑着推开尤清歌的手,低头在金丝楠木上开出龙池。
“吻一下吧,嗯?”尤清歌锲而不舍地,“你要是答应呢,我就温柔地吻你;你要是不答应呢,我就……”
“强吻吗?”乐念之挑高尾音,瞪尤清歌。
尤清歌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摆摆手嘿嘿地谄笑,表示不敢,“你要是不答应呢,我就一直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吞了吞口水,好险!方才差点被他的眼神杀死。
乐念之满意地笑了笑,小清清,量你也不敢!遂低了头,继续在金丝楠木上开出凤沼。
谁知没脸没皮的小蹄子贵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使出了浑身解数把那娇来撒。
但闻她放软了声音,诚恳地低唤一声,把满腹哀求都刻进了声音里:
“之之……”我在求你。
之之不理她。
“弄之……”她伸手扯了扯乐念之的衣袖。
弄之也不理她。
“骚首弄之……”她坚持不懈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说他骚首就更不理她了。
“啊不,现在是,骚扰弄之时间!”尤清歌的手落在金丝楠木上,不让乐念之继续打磨。
“公子,我想与你亲近,不知你,愿不愿意?”
乐念之抬眸,看了眼嬉皮笑脸的尤清歌;又垂目,扫了眼楠木上从中作梗的手。
停下手中的活儿,他准备再用眼神杀她一杀。岂料她与他大眼瞪小眼,一赴沙场视死如归,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他心下无奈,伸手,揽过她的腰,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这样,满意了吗?”
他这一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尤清歌看着近在咫尺唇红齿白的他,愈发觉得想亲近他的念头难以克制。
作者有话要说:
22
22、心酥骨软...
被乐念之抱着坐在他的怀里,手下触到的是细滑如水的衣裳绸缎,鼻端闻到的是令人陶醉的阵阵幽香,尤清歌的身体渐渐地有些发软。她低头伏在他的肩窝上,静静地看着他从袖中拿出花梨木,斫天柱和地柱。
灯芯微炸,火光摇曳。
他的眼,极清亮,竟比那青灯还要亮上几分。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得厉害,只想把九曲衷肠化作喁喁情话诉与他听。
微微直起身子,白皙的柔荑攀上乐念之的颈子,糯糯软软的声音从樱唇溢出:“这两个月……你想我了吗?”
乐念之笑而不语,只是将两个小音柱固定在面板内腔上,然后用真气将面板和底板合成。
尤清歌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可我想你了……很想……想到心就很疼……”
他仍是没有答话,只是放任尤清歌自顾自地说着。
她的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蜗,声音低得只够他刚刚好听到,“怎么办,我觉得……我已经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了……”
乐念之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不断地往琴身安装上岳山、承露、冠角等一整套附件。
稍稍抬起头,尤清歌盯着他无比专注的眼眸看了半晌,突然有些哀伤,“你为什么不让我吻你……”
乐念之笑道,“因为我是绝世总攻。”说着,给琴身表面上了一层灰胎,吹了口仙气弄干,又用细砂纸磨平。
尤清歌愣了愣,忽忽地双眼一亮,猛地坐直,“你的意思是你要掌握主动权吗?早说啊!我让你吻我!”
“你呀……”乐念之似嗔似笑,“你再这样,下回你一来我就放啮齿花咬你,要你往后再也进不了九霄巅。”一面说着,一面又给琴身上了一道灰,吹干后重新打磨。
尤清歌心下暗忖:啮齿花算什么?小姑奶奶我想来九霄巅谁挡得住!你有请我有来,你不请,我硬闯也要来!反正老玥姐儿的法宝多的是。想到这,尤清歌一鼓作气,将流氓耍到底了。
“就算以后不能来了,我也要吻!”说着,扑到乐念之怀里,放软了声音,扭股糖般地撒娇道,“让我吻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乐念之没有回答她,只是给琴面安装上精美的绿松石作为琴徽,镶了一颗又一颗,一直镶到第十三颗,这才漫不经心地道:“是你自己说的啊,吻了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