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打车的钱。”那被我摔在面前的五百元,依然原封不动地躺在邹瑞德面前的餐桌上,邹瑞德正擎着一瓶百威发愣,酒店通明的灯火正把发愣的邹瑞德映得迷迷离离,我看迷离发愣的邹瑞德更慌若隔世。就迅速抽走一张二十元的钱,飞奔出“在水一方”
在凌傲麻着个脸,像施舍般地,一吃完我做的饭,就说和我到家门口的电影院看《天上人间》的影片时,我就乖乖地和他走出家门。那么地身不由己。就想起那次在“在水一方”,把钱摔到了邹瑞德面前,今天不是凌傲,换成任何的一个男人,我都不会和他去看这个电影。我不需要这样的施舍。凌傲是在我大骂他时,带出了他连一场电影都没请我看后,在反问我,你说我什么时候走的时候,就想起请我看电影。
他疾步在前头走,我紧张地随其身后,一副仓皇出逃的架势。
这不是看电影,这是赌气。
凌傲离我远远的,我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要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次的电影看得这么地沉闷。
毕竟依然深爱着这个男人。用了生命里积蓄的所有的激情。
当陶红扮演的角色,被热气球带走了,我就把凌傲的手放到了脸上,默默地垂泪,我要让我的凌傲感受到我的泪水,它是滚烫的。我多希望,我的凌傲也为我试泪,说,不哭,我们重新开始。他没有。借着影片的光亮,我看到的是凌傲的冷漠和镇定。我又一次地把凌傲的手抓住,轻轻地按在我的左脸上,轻轻地蹭着,满脸是泪水地蹭着。
凌傲,我一度就是陶红扮演的那个女孩子,我没有被热气球带走,现在这颗心停留在你的身上,一心只为你。
这个《天上人间》的影片又一次地把我带到了初广子的痛苦的记忆中。
亲爱的国贵父亲大人,你好!
前日的来信我收到了。
父亲,看到了你的信,我的心情几日来都不能平静。的确,我之所以不能提干,不能去读军校,都是因为你没有让我读书,这使我无论怎样地努力,得到的依旧是不能出人头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能力和素质都不如我的人升官提干。
父亲,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的都是愧疚,我十四岁,你就让我同你一起讨饭,来养一家人,这期间,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和屈辱,挨了多少的打和骂,有谁把我当成人看了。后来你不让我要饭了,那个给你小鞋穿的生产队长不当生产队长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可是,我不能上学了,我都十八了,我只能到队上干最苦的活,受窝囊气,我就想离开家,到外面去闯闯。你不让我象你当年那样去闯,那样的闯,只能使自己更加地遭人歧视,你就希望我当兵,你用你多年积蓄的三百元走了后门,把我送去当兵,我记住你送我去当兵的那天的话:“走了出去就不要回来了,一定要闯出个人样。”
父亲,我努力了,可是,恨的是我没有学历和文凭。当我知道自己连自愿兵也当不成,我自杀的心情都有了。
为了对得起父亲的三百元,我是不能回去的。我决定在我所当兵的岛安营扎寨。冰浴县是个由好多的岛组成的县,闭塞,十分地缺文化,留在这里是能有大发展的。但是得有靠山。我得成为当地的女婿才能在这里把脚跟站稳。要找的女子的家,必须是她的家或她本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地位的,我寻找了两年了,一直没有找到个理想的。
因为我们连队搞士兵枝能的培养,我为《冰浴县民间传说故事》写了十个故事被选中了五个。而受到了连队的表彰。我还在军内的几个报纸上发表了消息,散文,报道多篇,部队很是重视我,但是,一查我的学历和文凭就不能给我实际性的提拔,我就向连营的首长提出,我要写一本有关驻军和冰浴县拥军爱民建设的史的书,需要静,需要多多地看书,希望首长给我安排个静的地方。连长和营长很是同情和体谅我,就把闲置在海岛北山上的军用弹药库让我独住。所以,父亲你放心,不是我违犯了军纪跑了出来。
关于这个叫林岩的女教师,你也放心,我是经过了一番周密的考察最后决定吃这块肉的。她是冰浴县要培养的人,她的家庭在当地也比较有势力,她已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她已将血本搭上了。这里,不是我们黑龙江江,这里的女人把是不是chù_nǚ,是否同谁睡觉看得很重,为了控制她,我把她已成为我的人,已公布了全岛。现在她的声名很不好,她有种没脸见人的艰难,她把我这里作为唯一的避难场所。我们正准备马上登记,年底就有望带个大学生的媳妇回家,生米已煮成熟饭,她的父亲又是场面的人,所以就得承认我了,到时心痛女儿也会为我安排工作,岛上还有个规定,就是妻子是国家干部的,丈夫的工作可以适当地考虑。这主要是鼓励有文化的女子不要离开岛。所以抓住了这个女子,就抓住了我的前途,我也就没白被你老养一场了,这口气就争了回来了。这个女子心情很不好,她在乞求我把她带到黑龙江去,她说她宁肯不要职业,但我不能答应她这个要求,我想过一段时间,她会平静,我是百般地讨好她……
信没有写完,以后的内容初广子还要写些什么与林岩并不重要了。
林岩看完了这信,第一反应是抓起放在信旁边的自来水笔,写些解气解恨的话,并宣布与初广子断绝一切关系,让他知道,就是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