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心中倏然一痛:“别回去。”他吻在河蚌额头,“我爱你,别回去。”
仿佛油灯影响了她的睡眠,她钻到容尘子怀里,将头拱到他臂间:“你不爱我,你只爱叶甜。”
那声音极低,还带着呓语的朦胧,可容尘子听得真切。他一夜未眠。
熄了灯,耳边静谧无声。黑暗总是让人多思,他想了许多。从去年九月的相识,到如今的形如陌路。那一日他在海皇宫里发现睡在水晶壳里的她时,纵然佳人多娇,却也未曾留意半分。后来观中,虽多有迁就,却也不过碍于待客之道。及至有了肌肤之亲,他的纵容和照管也不过只是碍于男人的责任。
她背叛了他,暗箭入体,自己虽然也有恼怒,但谁又能说没有一丝丝的如释重负?
他是个道士,半生清修,一心向道,又几时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