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让乔鸥答应自己开后门的机会呢?
难道,非要在床上战胜他?
蓝天晴摇摇脑袋,这一招明显不行,因为每次在他的爱抚下,被晕乎乎搞得失去意识的人,被吃干抹净的人总是她。
寝室的房间偏南,下午的暖阳斜斜地,只洒了一点点进来,隐隐有些昏暗,就好像是外面正是阴雨天气一样。但是蓝天晴并没有开灯,而是选择沉浸在这微微灰白的色调里,享受一下静谧的独处时光。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脑子需要一个这样的时刻,彻底放松,彻底胡思乱想。
一阵阵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是个男人。因为他的鞋底按照惯性钉上了铁钉,走起路来咯咯响,很清脆。
蓝天晴知道伍婳柔一会儿要回来,就没有关门,寝室门就这样敞开着,皮鞋声也跟着走了进来。
眨眨眼,嘟起嘴,她不满地抱怨:
“哼,不让我去参加军事演习,就别指望我跟你说话了。”
明明前几天才跟乔鸥说的,要好好跟他在一起,再也不任性了。但是,蓝天晴就是忍不住,谁让乔鸥就是顺着她,就是宠着她,就是任由她怎么闹腾,他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是,皮鞋清脆的声响只进来几步就停住了。
“你是说,半个月后每季度一次的夺岛军演?”
宫钰嘉的声音清越地传了过来,敲打在蓝天晴的耳边,让她身子一怔,不由想起了那天,他是怎样从裴清婷的房间,提着裤子狼狈出来的场景。
心里,有点想吐。
却,还是转过脑袋,甜甜地冲他笑着,并且很乖巧地奉上了一句:
“舅舅!”
宫钰嘉俊朗的面容上闪现过一丝惊愕,听着她喊自己舅舅,这种感觉,似乎就是已经在她心里被判了死刑一样。
“晴儿?”
他淡淡低语,眉宇间有些褶皱,三两步走了上前,却不敢碰她,因为他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随着自己步伐的逼近而越来越淡漠,甚至是,凉薄。
“那天在别院的事情,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你,晴儿,你也知道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不是吗?那天我匆忙离开之后,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就怕你误会。其实我那天跟屋里那个女人还没有真的到那一步呢!我还没有失身,晴儿,你相信我好不好?”
瞧着他眼神里的急切不似作假,嘴上似乎是对着自己说着类似与表白的话,但是一想到那天,连女人的燕子都没看清楚就急着脱裤子了,这男人,他的灵魂到底有几分是纯粹的?
蓝天晴看着他不语,半晌,扑哧一声笑了:
“舅舅放心好了,以后舅舅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晴晴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舅舅只管放心大胆地帮晴晴找个舅妈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在灰白色的光线下散发着妖娆的媚,宫钰嘉只要每次一看见蓝天晴这般狐媚的样子,就怎么也放不开手了。
“晴儿,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你知道,我不要做你的舅舅。”
“舅舅,可是我跟乔鸥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们有结婚证。”
宫钰嘉愣住了,各种冷色调的色彩参杂在一起,渲染着他紧绷的下巴,还有紧拧的眉峰。
眨眨眼,他不再说什么。
一种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感觉,正在一点点蔓延,渗透,撕扯,皲裂。
他的步子终究是往后退了退,转身的时候顿了一下,没有再看向她,而是看着地板:
“晴儿是想要参加半个月后的夺岛军演吗?”
蓝天晴眼眸一亮:
“恩!”
嘴上答应是必然,但是如果这个家伙,想要用什么过分的条件去交换,蓝天晴自然不会答应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依附于外人才能存活下来的小可怜了。如今她是段家唯一延绵的血脉,是乔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就算军训丢掉的学分回不来了,她也不至于饿死或者活不下去。
宫钰嘉想了想,随即道:
“我们烈焰团是有名额的。只是不多,全团几百号人,只有三十个名额。你想去?”
三十个?
蓝天晴听得鼻子都皱了起来。
以她的成绩现在明摆着是垫底的,横竖都轮不着她啊,那一定是各种女孩子想尽一切方式挣破了头皮想要的名额吧?
关键是,现在乔鸥根本不肯给她开后门!
“这件事情,既然副团长已经回来了,我就交给副团长好了。你跟他那么熟,你开口,他岂有不给你的道理?”
无语地听着宫钰嘉的这段话,蓝天晴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之前他刚进来的时候,她把他当成了乔鸥,已经说了的话里,就有了乔鸥不许她参加的意思,宫钰嘉就算不是得道的狐狸,却也比一般人聪明些,怎么会听不出来?
“舅舅,那要是乔鸥不给我,我是不是就拿不到了?”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蓝天晴不确定,宫钰嘉是不是就等着她开这样的口。
可是,当他侧过身的脑袋隐隐露出嘴角上翘的弧度,蓝天晴心里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咳咳,也不是不行,我刚才也说了,名额是我交给副团长去办的。那么,我让他给我保留一辆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说完,忽然转过脸来看她,那副有神的瞳孔里闪烁着蓝天晴看不懂,却知道一定存在的算计。
与虎谋皮,不划算!
“舅舅,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