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党,前后反差果然很大。”
言谈间,他将车倒进酒店停车位,动作干净利落。
许衡被气得笑出声来:“你这是想造反吗?”
“不敢不敢。”王航熄火下车,小跑着过来拉开车门,“领导先请。”
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动作。
许衡一拳头砸在那硬邦邦的胸膛上,却被他反手攥住,牢牢握进掌心里。
拉斯维加斯的酒店业非常发达,前台刚得知他俩是新婚夫妇,便果断升级了套房,并赠送蜜月套餐。
从未享受过此等待遇的许衡受宠若惊:“没搞错吧?”
王航按下电梯按钮:“资本家不会做亏本生意。给你留下美好回忆,日后结婚纪念日得来吧?孩子出生全家旅行得来吧?老了之后环游世界得来吧?总有他们赚钱的时候。”
许衡支支吾吾半天后,方才回应道:“那也不来。”
“不来?”王航瞧她一眼,“你想去哪儿?”
“还想坐你开的船,去东京湾、去釜山,还有高雄、新加坡……”
电梯楼层不断变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却抓得越来越牢。两人十指交握、缝隙契合、血脉相连,仿佛真正地融为了一体。
电梯里还站着墨西哥裔的服务生,负责替他们拿行李。尽管明知对方听不懂中文,许衡依然感觉脸颊发烫。
她低下头,默计算着掌心跳动的脉搏,那强烈而生动的起伏,正如海浪般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因为来得急,他们没有买戒指,彼此手上都空空荡荡的。
然而,无名指的末端却像有了莫名感应,本能地贴住他修长的指腹,从此紧密相连。
“喂,”电梯铃响,服务生最先出去,她站在原地拉住王航,目光直视毫无闪躲,“我也爱你。”
男人笑了笑:“我知道。”
蜜月套房在酒店高层,里外三间三进,还有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玻璃。
窗外是拉斯维加斯的“长街”。
时近日暮,沿街建筑物的照明渐渐亮起,在荒凉的沙漠背景中,制造出灯红酒绿的幻象。
这里被称为“成年人的终极游乐场”,一年四季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赌城”和结婚圣地,两个看似矛盾的主体,实质上又是那么和谐统一:对于人生来说,还有什么比婚姻更冒险的赌博?
许衡从未觉得自己的运气有多好,对于赌场向来敬而远之。
只是这次,她想,一定不会输。
王航谢过服务生,支付了一笔大方的小费,回头就看见新婚妻子在落地窗前发呆。
他刻意放松步伐,轻轻将人拢进怀里:“想什么呢?”
许衡的头颈微微后仰,妥帖地依靠住,身心无比安定:“想你。”
“想我什么?”他垂眸,一点点吻住那细滑的颈项,缱絹游弋。
“想你会不会造反,会不会推翻现有政权。”许衡闭上眼,感受身体渐渐升温,语气中带着些微调侃。
王航将她推到落地窗旁,顺着女人玲珑的曲线,不慌不忙地向下吻去:“你觉得我会吗?”
她笑,一边笑一边摇头:“我不知道你,只知道我自己。”
第65章说明
拉斯维加斯被称为“沙漠明珠”。
从50层的高处俯瞰长街,夜空的星月、高楼的霓虹以及街景的掠影浮光尽收眼底,整个世界变得光怪陆离。就连远处沙漠也被晕染上花花绿绿的颜色,成为一片虚幻的海市蜃楼。
站在窗前的两人却早已无心欣赏这片景致:衣衫被一件件褪去,宽敞的酒店房间内,男女最终赤诚相见。
她被他压在玻璃窗上,白皙的身体被挤压、被扭曲,被凶狠而反复地占领。
他从后搂着她,一边是连绵的亲吻啃噬,一边是*的喧嚣无尽。温柔与粗鲁相伴,甜蜜与渴望同行,这些反应的差别如此巨大,却又出奇和谐——像冰与火,像血与沙,像世间所有矛盾统一的一切。
夜空缀满星辰,两人站在最高的地方,与星空融为一体。
他的躯干滚烫炙热,蕴藏着无穷能量。她双手勉强撑住玻璃,被碾磨得不成人形。
男人的胸膛紧贴在后背上,随着动作幅度来回摩擦,牵连着所有神经感知,将她向更加疯狂的绝境逼去。
她死死咬着唇,不敢有丝毫放松,害怕一出声,便是支离破碎。
王航的占领每次都很彻底,昭示着不容辩驳的所有权。
许衡没有反抗,只是任由身体融化、意识消亡,被动而顺从地迎合着。
那双大掌拂过腿弯,托住膝盖,将她人整个盘起来。随后,每一下律动都像刻意为之,每一步腾挪都是明知故犯。
她忍不住咬他的肩胛,唇齿里有咸腥的味道。
痛与快煎熬在针尖上,足以将人心生生撕碎。
脚下是世间一切繁华热闹的集锦,此处却是更加咆哮厚重的占领。阵阵快感直冲头皮,几乎将魂魄逼出身体。
她陷在他身上,四肢全没了力气,眼睛里只剩下迷幻无尽的光影,随着喘息与汗滴起起伏伏。
两人最后回到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他覆着她,最大可能地肌肤相亲。
毫无保留,亦无需保留,从没有哪一刻,人与人离得如此之近。
星星从四面八方坠落,正如风从远古洪荒涌起,许衡在欲*望的波谷浪尖放逐自己,享受着来自天堂的欢愉。
爱上像大海一样的男人,爱情从此便等同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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