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辞职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你了!”
“我不接手机是因为不想再听见你了!”
“我消掉号码是因为我永远也不想再和你联系了!”
“这些理由够充分了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江新亚一怔,似乎是在消化我说的话。
我没空看他的表情,趁他不备,赶紧拉着小洁就逃。
“还没付账呢!”小洁掏着小包包。
哎呀!我管不了她了,为了能离开江新亚,我不介意使用“逃走”这种难看的姿
势。
我跑出去——
周围的人、事、物全部不在我眼里,我也没功夫确认后面是否有人追上来。
我跑的那么快,那么急——可真难为了我那双细跟的鞋子。
就在我着急的想通过饭店大门的时候,我和一个人狠狠的相撞了——
“哎哟!”惨叫声。
“投怀送抱呀,小姐?”一个不太认真的声音响起,被我撞了的人扶住了我。
本来我还有丝歉意,因为我跑的太急没看路,真想说一声对不起来着。
不过这会儿我看不必了,八成是遇上一个登徒子,看也不看他就想绕过他继续跑
路。
“来看看被你撞到的苦主再走。”那个声音很坚持。
一股力量把我抓回去,我只好抬起头——黑玉一般的眼眸使我一愣,那双眼睛居
然像极了纪灵风。
可是他不是纪灵风,也比纪灵风要老的多,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张脸颇
英俊的脸但线条硬朗,溜光水滑的头发好像电影里的黑道大哥。
我看着扶在我肩上的手,迅速分析了一下情况:
我现在跑路要紧,哪有空和他理论他先前的不礼貌?再说形式比人强——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我向他道歉。
“这么急上哪去?”他一副要跟我攀谈的样子。
天!他烦不烦?
焦急中,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开来饭店大门口。
“我的车来了,先生。”甩开肩上的大手,不等他答话,我快速奔向出租车,拉
开门坐进去。
“请问您去哪?”司机问我。
“先开走,等会儿告诉你。”
“呼——”安全了,我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小洁!
我忙接起,还不等我出声:“……”
“繁荣,你好样的!就这样丢下我跑了?”她破口大骂我无情无义。
“我是太着急了嘛。”我小声说,陪笑脸,可惜她看不见。
“江新亚根本没追出来——他还有几个日本客人要接待,你不会看看再跑呀?”
“对不起,对不起!等一下去阳光夫人我请客。”我诱之以利。
“能花的了多少钱?”她借机敲诈。
“那你说吧!”谁让我不够意思来着!
“我下个月的生日在fly过,你买那边的单就行了。”
天啊!那边好贵的!
我现在可是无业啊!
看来我要找纪灵风给我打个对折,最好帅鸭子买一送一。
※※※※※
真是没有花钱的不是,在阳光夫人经过一通、去死皮、芳香精油开背、按
摩、面护、颈护、手护后确实有焕燃一新的感觉。超前水灵的肌肤和完全放松
的身体连带心情也好多了。
小洁对我上午逃跑的举动仍然颇多微词,我也知道自已的行为委实太过软弱,
以前我也是有仇报仇的人,可是对江新亚这个人我却仍旧心怀恐惧,实在讨厌他
的口不择言和喜怒无常,最主要我怕他施暴,男与女力量的差距太大,我已有了
深刻的体会。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自已上午的表现实在可笑,而且一点也不解决问题。
由于不与小洁同道,又不赶时间,我在回家必经的林荫道上缓缓走着。
风中已带有微许凉意,不像夏日傍晚时燥热。
我想着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我的性格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稍有改
变了。以前爱情的美好和我对它的向往已经在现实中消失殆尽。这该怪江新亚
吗?也许。但是我也不是没有责任的,我把他太理想化,太快认定他是我的白马
王子,太快的沦陷在他高大英俊的面容和年青总裁的身份里,女人都免不了有一
点虚荣心,对帅哥已经免疫力低下,何况对方还具备“事业有成”这个杀伤力极
强的条件?而且被他这些硬件条件吸引的绝不就只我一个女人,所以他的选择有
很多,他会不重视感情、不尊重女性都不是偶然的。
本来我希望一生只爱一个人,我把自已保护的那么好——在初、高中和大学里和
男生保持距离,我觉得的不成熟的男人不能选,不能让我一见倾心的男人不能选,
我怕错过属于我的那份姻缘会被年少轻狂所污染,我小心翼翼的捧住我珍贵的一
切,想把它们交到命定于我的那个真命天子手上。
只不过我还是走错路了,这怨不得谁。
人生本就多变数,理想和现实重合的机率也永远是那么低。
突然有点想开了,其实qiáng_jiān没有多严重,美国政府不是还号召妇女们在没有把握
的时候不要反抗吗?他们甚至鼓励妇女在qiáng_jiān中放松,把歹徒想像成情人,争取
伤害的最小化。虽然把歹徒当情人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