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这边陪你睡的。”
天啊!陪我睡?
我眼中的凶光直接射向弟弟繁盛:不是说大家轮流值班的吗?
繁盛瞪大眼,一脸的冤屈:“我们哪里抢的过他!”
还不等我搭腔,纪灵风又说:“让我留下吧,我睡觉很轻,夜里你有什么事情叫
我很方便。”
我往床里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买给我的东西
我全部都很喜欢但是那太破费了,你每天来陪我我也很感动但是那不合常理,我
们非亲非故的……你明白了吗?”这通话说的颇费力,我感觉我在“过河拆桥”。
他露出小白兔般的眼神:“你要赶我走。”他低低的控诉。
老天,真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人没事了,也住不了两天医院了,不用
每天陪了,是不是繁盛?”
“是呀,是呀!我刚才去找大夫了,他说再观察两天就行。”关键时刻我们姐弟
有默契。
“我不走。”他摇摇头,表情越来越凄惨。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塞住,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比较好!
也许从两性关系来说,纪灵风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雄性动物,再加上人人都说
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我居然对他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拉住我的衣袖,从睫毛下偷看我的表情——倏地,我被那黑玉一般的眼珠“电”
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无聊的可以。
不过他真是一个帅哥,谁站在他身边谁脸上有光的那种帅哥。
我很困惑,目前我只找到一个原因来说明状况,那就是:我很色。
持续的望着对方,魔咒的力量在悄悄滋长,时间仿佛凝住。
然后,我感觉我不受控制的说:“好吧。”
轻易的被鼓惑被说服,这纪灵风八成是个妖孽。
※※※※※
时间在夜里静静的流淌。
我被肺炎折腾的无法入睡。
忍住咳,我咽着吐沫以缓解那难受的滋味,不想惊动旁边床上的人。
他坚持留下来照顾我,这会儿也许刚刚睡着,白天里嘻嘻闹闹不觉得,这会我
觉得喉吼里像是有千万根羽毛在骚动,只敢闷闷的小声咳嗽。肺里也好像有一只
锅在烧,平躺的姿势令我呼吸困难。
一只清凉的手探上我的额,然后我被抱靠近一具温热的胸堂。
“灵风?”我小声唤他,却引来又一阵咳嗽。
“不舒服也不叫我。”赌气的声音。
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好像在抽屉里翻着什么。
“开灯吧。”这么黑怎么找?
“不用,我找着了。”他两只手都环抱在我胸前,好像是在打开什么东西。
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好像雨后荷叶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沁人心脾,他也有着宽阔
的肩,其实他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瘦——胸堂挺有弹性。
——我太色,给江东父老丢脸了。
玻璃抵上唇的感觉来袭:“喝一口川贝止咳你会舒服的多。”他说。
我张口,一种清凉微甜的液体滑进我那火烧似的喉咙。
他马上又递来一杯水给我喝下。
胸腔终于得到些缓解,不得不承认他很仔细很体贴,突然间有点想放任自己多享
受一会儿他的胸堂又觉得不妥。
“你去睡吧,我好多了。”
他只把我搂得更紧:“我觉得这样真好。”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觉他的头
发碰触着我的脸!
气温悄悄上升了五度。
这太暧昧了,他搞什么呀。
“去乖乖睡觉。”我搬出做姐姐的口气:“听话。”
他摇头,这回是把脸贴上来,用那细致的皮肤揉擦着我的——这使我的脸烧了起
来,头一次觉得他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子。
还好没有开灯,我暗自庆幸。
“繁盛也没有你爱撒娇。”我不自然的假笑,同时用手推他,试图不着痕迹的让
他离开。
“我和他怎么一样呢?”他轻轻笑着,笑得我的心直发毛。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我弟弟啊!”我装傻。
“才不做你弟弟。”他坚定的说。
又来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放着同年龄的女孩子不追,难不成真看上我了?
我不接话。
他也不出声。
周围持续静默。
气氛仍旧暧昧,我却无力打开这层结界。
突然,一个湿润的东西揉上我的耳垂儿,很绵、很软、有点痒痒的!
天呀,他居然亲我耳朵!
好大的胆子——当初怎么会以为他纯洁的?
不过感官上这真是一种享受,我体内似乎有一种激素在上升——他甚至没做什么
就有这种功力我觉得很佩服。
可是对象不能是我呀,他该找别人“练手”才对。
直觉得到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不适合你。”我坐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打从我认识他,就觉得他有很多面孔,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本性,也许又都是本性。
像小孩,又像大人,很会照顾人又挺能撒娇,放出迷惑的同时也带出吸引,好似
一颗不停时炸弹。
他设计作弄我的时候——我有点怕。
他耍宝、耍赖的时候——我有点烦。
他暧昧不明的时候——我有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