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你别气,都是我的错好不好,其实我并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圣主也想想我,在又黑又窒息的地下差点就没命了,虽然死里逃生,但是心里能没有怨言么,我知道这不是圣主的错,可是那时就是忍不住心里难过,就是想圣主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其实在我心里,圣主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有危险的时候,只会想到你一个人……”为最后一句点个赞!
“我也知道错了,不该有那样的情绪,所以圣主别生气了好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什么都顺着你的心意,好不好?”
每次置气后,罗溪玉都要各种割地赔款,流血流泪的,赔的倾家荡产的他才会满意,果然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圣主川景狱难看的脸色终于有软化的迹象。
虽然眼神还存有腥红的质问,但罗溪玉却已趁机将蜜丸塞进他嘴里,他并没有马上吐出来,但也不咽下的盯着她。
罗溪玉还能不明白么,这就是一个几句好话就能哄开心的小孩性子的人,她中然有点无法接受无法无天的魔教圣主的另一面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这个事实。
但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能厚着脸皮只凭着几句让人全身冒鸡皮疙瘩的话就让他消干火气?
“是,我不该只顾着宝儿的,其实我被埋快死的时候都已经反省过了,不听你和葛老的话,偏要留下孩子,结果它现在跟着我遭这么大罪,这都是我的错。”这一句罗溪玉说的有些落漠,也算是无一丝保留的真心话,:“我现在明白了圣主的苦心,以后也不再固执了,只想找个能善待孩子的人收养它,然后将宝儿放心托付给他。”
随即罗溪玉看了眼地上的老者道:“圣主,你不觉得这个老丈就是最好的人选么,宝儿手有六指,交给普通人家恐怕前脚给了人,后脚就把它丢掉了,可是,如果圣主能救这个老丈一命,对他有救命之恩,然后我再将宝儿交与他,他现在无儿无女,只身一人,宝儿过继给他做孙子,他一定不会拒绝,而且会真心疼孩子的……”
这是罗溪玉灵机一动想出的不是办法的办法,这个老丈十分凄惨,即使救活也未必有生存下去的念想,儿子死孙子无孤身一人该何去何从,就算自己费尽力气救下他,若他再寻死,救与不救又有何区别。
罗溪玉一边想办法的同时,突然想到老丈以前是有官职的,而他儿子又考中秀才,说明家教极不错,有学识又体面,算是书香门第之家,寻常根本找不到。
眼前就白送了一个,宝儿在这样的人教导之下,将来说不定也能入朝为官,便是不如此,也会是个识大体明道理的后生。
所在在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让圣主救人的理由后,罗溪玉索性便这样说了。
大概是罗溪玉服软认错的话良好,又或者这个能将宝儿和讨人厌的老头一起送走的主意不错,还是她用露水做的蜜丸太好吃,圣主坐在地上,沙已过膝,一双眼盯着她半晌,才终于缓缓的动了动嘴,将口里塞的两颗蜜丸咽了下去。
罗溪玉心里又高兴又心酸,这代表什么?代表圣主同意了……
喜极而泣,她觉得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吧,眼中含泪的笑着又取出一颗蜜丸,柔声询问道:“圣主,再吃一颗吧。”
不知怎么,此时见他眼底的疲色,心里也隐隐有一丝心疼,自觉是不是自己太过折腾他了,他也是个病人啊。
而他这样的疲累,会不会她在地下生死不明时,这个人也曾为自己心急如焚过。
若真是如此,她便是心甘情愿的认错讨好他十遍百遍都不过份了,对于这样残酷冷漠的一个人,或许第一次在乎一个人的生死的难能可贵之处。
罗溪玉的目光看向他的手,那双手指甲上有被砂砾磨过的痕迹,她可以认为那是寻找自己时挖黄沙上留下的吗。
女人是感性的,在她觉得感动的时候,她已经再次搂住他的胳膊,心里有十二分的感激,真心道:“圣主,谢谢你来救我,我不该怪你的……”
而圣主这次是真的支撑不住的倚在她身上,眼底的红色开始消褪,半晌才缓缓的闭上眼晴,只疲累的道了句:“扶我起来……”随即又霸道的加了句:“睡着之后不准走,待在……”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罗溪玉边伸手搂着他欲倒的背,边急着冲不远停下脚步看情形的葛老招手,一方面沙海风沙这么大,还是带圣主回“棺材”里睡能舒服一些,另一方面,那老丈再不救,可真就要没命了。
罗溪玉边抱着他,又心疼又叹气,到底谁刚从死亡里逃出来,不应该是她倒下么,怎么到最后自己反而精神抖擞,他却倒了,现在又要伺候他,又要照顾宝儿,还要关注救人,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真的会早生华发少活十年啊。
这该死的沙漠,无论是罗溪玉还是葛老与厉护卫十二剑,都蹙紧了眉头,五天四夜的路程,终于在傍晚走到了沙海的另一尽头,虽然那仍是一片荒芜,岩石丛立。
但是与沙海有一丝区别是,那岩石上生出了一层绿苔,虽然那苔有些丑陋,但在此刻人的眼中,却仿佛是绿林,沙漠中是绝不会存有苔藓,这说明他们已经走出了沙海,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绿色有水缘的溪林。
天知道这段时间没水的饥渴与窘迫,让人有多么的厌倦。
救回一条命的老丈恰好姓程,与罗溪玉本名一个姓,可能是姓的关系,又或者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