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衣眼前伸来一直细致修长的手,带着骨节上未擦净的血迹,摊开来,交错的掌纹,如同他与命运的争斗。
他说:“起来吧——”带着对往日岁月的回响感叹。
她的目光落在他掌心,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转折彷徨无措,抬一抬眉,偷眼瞧了瞧面容沉郁的陆焉,再看他伸出的手,每一个指甲盖都修得整齐干净,除了今夜的血,丁点污渍也无。这是个极其自傲,极其冷漠的人,但凡他愿意碰一碰,都是极大尊荣。
她犹豫再三,才尝试着缓缓伸出手,撘在他全无温度的掌心里。
他握住她,如同握住一个过去,一个温暖美好的回忆。再一使力将她带起来,一头杀人妖魔的温柔,怎不令人动容?她简直要热泪盈眶。
“余九莲与你如何遇上如何交待,这些暂且不论,你先在茹月楼安顿下来,春山——领周姑娘回屋休息。”她早已经不是“姑娘”,成了别家的妾,猪狗似的活着,总以为这一辈子也不过如此,生在锦绣堆里,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