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呢,你不愁了,国家养着呢。”余罪笑着道。这个黑色幽默听得老傅和黑子满脸笑意,而阿卜也意外地笑了,西北维族深遂的眼睛里,余罪看到了清澈,他丝毫不怀疑,这家伙像他一样,此时在想着故乡、想着亲人,也许还有他心里的爱人。
人渣在不渣的时候,也像人,有时候会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余罪倒觉得他们并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毕竟人渣也有人的成份嘛。他起身,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又像往常那样毫无征兆的结束了胡扯,洗了把脸,然后很落寂地回到了通铺上,就那么孤独地蜷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没人注意到,他洗去的是猝鼻子酸酸流出来了眼泪,他想起了父亲,一定还在等着一身崭新警服回家的儿子;他想起了警校的那些朋友,他们一定已经穿上了鲜亮的警服,扬眉吐气地坐在警车上。他沉浸在与眼前所见极度不和谐的憧憬中,只有闭上眼,才能回到曾经的生活中。
他恨,不过他很平静,就像他平静地接受了很多改变一样。
“老傅,说不定咱们还真走眼了,余二没准还就是个毛贼。”
黑子阮磊侧着脑袋看了眼,这些日子对恶出不凶,时不时还深沉一下的余小二有了看法。
“我看也像。”阿卜道,抹了下巴上的胡子,因为余二的出现让他在富佬眼中下降了一个档次,而且这个余二在监仓里说话的威信的份量甚至大过了牢头,很让他有点羡慕妒嫉恨,他又强调了一句:“对,就是个毛贼。”
“呵呵,就是个贼,也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贼。”傅国生打着圆场,轻笑着道,似乎他很欣赏。
毕竟物质时代,有理想和有追求的不多了,那怕是个贼!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第10章不期而遇
时代的飞速发展让犯罪和打击犯罪,无论在方式方法,还是在时间空间上都有了质的飞跃,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总也有天不藏奸、邪不胜正。
在以打击刑事犯罪为己任的刑侦二大队,严德标、李二冬站在大门口一个红色的横幅下,横幅上书“1.23”案件庆功会”。
对,就是庆功会,这俩被派出门口值勤了,因为这个狭小的地方,车一多,指定会堵。孙羿和吴光宇也派上用场了,就搁这条窄道上给人泊车,因为来的市局领导不少,这里又离省厅不远,连省厅也派人来了,这个案子又传出了一条奇闻,传说是被一名实习的警校生推理出来了,他参加了追捕小组,跨了三省追回了劫财杀人的元凶。
那是解冰,这也正是让哥几个心里不爽的地方,人比人实在差得太远。严德标吊儿郎当地站着,看着会到中途了,一转身想溜,李二冬威胁着:“鼠标,你特么要敢溜,我也溜了啊。”
“你……烂人,多站几分钟吃多大亏了。”严德标火冒三丈地道,看威胁不住李二冬,马上脸上笑着:“冬弟,我给你们买瓶饮料去啊。”
“凉茶啊,其他的不喝。”孙羿听到了,大声道,其他附合着,严德标骂咧咧溜了:“那种饮料对身体不好,一块钱一瓶那矿泉水多好喝。”
后面人嚷了句,他吱溜声窜远了,哈哈奸笑着。三个人走到了一起,里面的会开了,事情就不多了,李二冬来得晚,奇怪地问着两人道:“孙子,怎么回事?好像是解冰还得了个三等功……我靠,他什么时候来了。”
“我们比你早来不到一天,哪里知道。”孙羿道。吴光宇却是不服气地说着:“还不是瞎猫逮了只死耗子……哟嗬,那谁谁谁……”
吴光宇拉着哥俩,指着院门里出来的一位女警,孙羿一瞧,说出名来了:“周文涓。”
对,是周文涓,正快步跑着,这位在学校就不声不响的姑娘现在在二队也难得一见,一直跟着法医采证,照过面,可没来得及说话,此时她快步奔到大家面前,给每人塞了瓶矿泉水,布置会务的,难得还想着同学们。
哥几个笑着谢了,周文涓看着大家,有点不好意思,脸皮厚的这几位哥们可荤素不忌了,李二冬笑道:“文涓,你这个表情怎么看谁都害羞,咱们除了同学关系,没其他关系吧。”
周文涓眉头一皱,更结巴了,那俩烂货咧着嘴直笑,鼠标奔回来了,看这几个家伙又逗人家,直接轰过一边,问着周文涓道:“周警官,你有事是吧?”
“有点小事。”周文涓点点头。
“那说呗。”鼠标道,那哥仨也凑上来了,不管怎么着同学情谊都在,拍着胸脯没啥二话。
“我就问件事,余罪到那儿去了?”周文涓撂出来了。
咦,把鼠标问得吧唧一巴掌拍脑袋上了:“对呀,我怎么把余给忘了,这家伙去哪儿了。你们谁见过了没有?”
没有,哥仨摇头了,别说余罪,十几个被拆得四零五散,有好多人没下落呢,孙羿狐疑地回道:“应该不是在市区,他闲不住,要在肯定早把咱们找着了。”
“那小子没准在哪儿逍遥呢,在羊城把咱们受得跟龟孙样,他倒好,第一天就在机场睡得觉,我怎么就没想到。”李二冬道。这话蹊跷了,周文涓异样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羊城了?好远啊。”
“呵呵……梦里去的。”鼠标嘿嘿笑着,一把巴掌把李二冬的尖嘴猴腮脸拨拉过一边了,周文涓没问到什么,很失落,大家却是问最早来的她,解冰是怎么个一回,周文涓倒是知道点案情,大致一